要不是他这一通哭，屈非臣想，你还真以为是自己无微不至，其实是他一个人死撑着。

屈非臣叹气，拿条毯把人裹好，然后往下抱了一儿。

轻手轻脚退来，屈非臣去吧台看着，让老周歇会儿。

屈非臣摇，这些年明里暗里受了不少罪，哭来也好。

上次还是“请个贴的”，转天就成了“伺候的不好你教教我”，呵，男人。

屈非厌歪在床上，睡着了。

“我怎么你们了，都不喜我，都嫌弃我……”屈非厌越说越伤心，看着又要哭来。

这是哄好了，屈非臣认命地，“是，才知错了。”

“在呢，”屈非臣漫

屈非厌抓起几张纸往脸上，三两下下车去了，留给屈非臣一个冷漠的背影。

卫生间没人，厨房也不在，人呢？

“……”

“就是你待我！都不给吃……”

哭的真辛苦。

屈非臣忙说，“谁不喜你谁嫌弃你了……小没良心的，嗯？祖宗？一日三餐我伺候着，闯了祸我兜着，不想上班就小酒馆儿往我手里一，小时候睡不着还得我来哄……怎么哭的这么厉害……让别人知了还以为谁待你了呢。”

坐在那儿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这些年他一直怕屈非厌有格缺陷，从小到大，该他心的、不该他心的，他都一手包了。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屈非厌格很好，就是没什么安全，的像个孩。不过看他今天哭的这个委屈劲儿，到底心里还有多少影面积是光照不到的？

不会吧？屈非臣心说，不去洗脸，这是躲卧室里生闷气去了么！

最后他坐不住了，直接给老周放了假，把前门锁了。拎着瓶二锅坐在屈非厌床前喝。

他看屈非厌的卧室门虚掩着，就轻敲了两下，没人应。屈非臣推门，“非厌？”

然而屈非臣着实没想到，这次屈非厌实在是哭的很下功夫。他把车厢里过泪的卫生纸理净，又把老爹的车锁好，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等他从后门走故人居，竟然没找着人。

睡着的人怕冷，屈非厌原本大喇喇歪在那儿，这会儿无意识地往一块儿缩，看着愈发可怜。

屈非厌脸上红一白一的，又是泪痕，又是被衣服硌来的印，好不可怜。

屈非厌孩提时代都很少哭到打哭嗝的程度，今天实在是哭狠了，一张脸涨的通红。从老哥怀里起来的时候还一下一下着肩膀，角漉漉的，睫几粘在一起，整张脸都写着不开心。

“油腔调，”屈非厌戳穿他，“装的像个正人君。”

屈非臣无奈地看着他，又伸手去拿纸巾，一一给他泪。

得，翻旧账了吧。屈非臣默默在心里翻个白，“好好好，是在下错了还不行么，这位公，在下不才，照顾人是指望不上了，横竖公也不曾破费，若不嫌弃，不如由我贴伺候着，伺候的不好你教教我，嗯？”

屈非厌浅眠，这么一挪动看着就要醒，半梦半醒之际还能知来的是谁，“非臣……”

心里有酸着疼。

不上来，一只手在他背后从上到下捋，“乖啊，我混账，我挤兑你了，让你挤兑回来……”

算了，君坦，才不是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