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在想，他是不是也该好好钻研这门学问。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他在心里琢磨这句话，嘴上也好心建议，“喝酒上门比较好。”

喀纳斯终于在脚下了，宋念呼着世外仙境清新的空气，微眯睛伸展自己的，她觉得在这片蔚蓝天空下，她成了一只鸟，想自在地飞。

他这样腹诽着，边的好友朗一笑，“也是，骄傲的下场就是孑然一人。我想通了，下次遇到中意的人，山不过来，我就过去罢。”

过去了好多年，见过很多的男人，可最中意的，还是当初时时都要针锋相对的那个。

“喂！”女郎一板正经地瞪圆，随即神闪过一丝羞赧，“倒是个好主意！”

肖晓用笑容敛去睛里的伤，“到国的话，应该会找我喝一杯的吧？”

“这是自然，倒是怕你档期太多挪不时间陪老朋友喝酒。”季柏尧对着她笑，三两句就把两人的关系定位在“老朋友”上。

“工作哪有老朋友重要，”她有些唏嘘，“有哪个女人会希望最后陪着自己的，只有工作。”

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似乎又找回了读书时的默契。

懑的神情仍未褪去，“天真。”

她的里隐隐有泪意，“爬的了雪山，下得了峡谷又怎样，我始终是个胆小的女人。”

她开始背着画架早晚归，有时只坐在神仙湾的草甸边，画远方缭绕的云雾，还有在河边喝的羊。大多数时候，她会跑到图瓦人的村落，给图瓦族的小朋友送去一些小礼，然后与他们玩闹，直到手，对着他们画上半天。

肖晓在心里叹了气，自此放弃，他一直是她欣赏的异，合格的竞争对手，也是谈得来的朋友，两个个如此相同的势男女，也许，不远不近的朋友关系，才是最适合。

周末肖晓回国，季柏尧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两人在速公路上心照不宣地沉默。下次见面遥遥无期，命运如此变幻多端，很多话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他笑了笑，想起雨夜那个可怜望着他的睛，同受，“情，大概是一门低的学问，这么学问我们都没学好。”

“可是那个时候真的不懂，想要引你的方式也只是想尽办法比你优秀，和你抬杠，听说你有个女朋友，更不敢主动说……就这样，过去了好多年……”

当年那个凡事不放在里的自信女郎，如今也变得迟疑起来，想来终于想通了，这世间很多事情都不能计算，比如情。

师兄是对的，她可以飞得更更远，世界就在她脚下，她有太多的受想抒发在画纸上，这迫切的觉令人疯狂。

天空，草地，伊甸，湖，所有的一切她都想用画笔画下来，然后给那个人看。

“不是你胆小。”季柏尧伸手过来在她掌心握了握，手心温，“只是我们都太骄傲。”

那个小骗，倒是谙低这门学问。

她低认错，他的一颗铁石心也就化成，愿意重新开始，给她，也给自己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