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没有听到季柏尧说什么，她只见到梯旁的恶劣商人动了动嘴，说了几个字

季柏尧佯装恍然大悟，逗小姑娘：“哦，我怎么忘了，你还会自己画画自己推销呢！”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笑容本来明媚的宋念愕然了一下，而后才回过神来，依旧一脸光明媚：“所以说到底，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是尹亮买夜宵回来了。

“嗯？”宋念一脸好奇地居临下望着他，表情纯真，“你说说看。”

季柏尧坏笑的表情就像年少时隔那个老是惹女孩哭的坏小，宋念又翻了翻白，佯装气呼呼地说：“啊，太气人了，你等着，我还会骗你再买我的画的。”

“不过在我发言之前，你先坐下来，请照顾我这个容易的老人家。”

他的气满是揶揄，宋念直坐正，地斜看他，不服气地调：“我才不天真呢。”

季柏尧脸上的笑容扩大，挑了挑好看的眉：“你是该找个同样天真的小姑娘，然后听她说‘是啊，我也觉得那些画匠会上画上的人’。天真到天荒掉老也好的。”

这么坦陈□的回答让宋念的脸明显红了，撇了撇嘴角，举手投降状：“好吧，我错了，我找错聊天对象了。”

季柏尧不以为然地摇笑：“这个问题，我作为男人最有发言权。”

她端详面前的祥云人，想了想，突然转问季柏尧：“聊斋里有个故事，你知吗？”

“画。有个叫朱生的书生，有一天晚上夜宿寺庙，见到了一个画。这个画上有个貌比天仙的少女，据说是波转，摄人心魂。这个朱生看痴了，结果就跌了画里，看见了画上活生生的少女。”

季柏尧不知所谓：“什么故事？”

她回过来满心喜地欣赏自己只完成一半的画作，噗嗤笑了一下：“我只是觉得，历朝历代那些在敦煌里的画匠，天天面对这些画上奂的仙，回到家，会怎么看待自己家里的胭脂俗粉？”

季柏尧瞅着手上细细的笔，不禁好奇：“这么小支？”

宋念落落大方地揭自己的糗事，气自然平常，还顽劣地笑：“而且你猜得没错，我跟这些飞天一样，都会轻功呢。”她指了指地上摊成一堆的画画工，差使季柏尧：“帮我拿下，那最小号的笔……不是那支，里还有支更小的……对，就那个。”

“说吧。”

“小骗。”季柏尧轻轻动了动嘴，声音完全被背后的呼声盖过。

“我的想法是……”季柏尧笑着停了一下，卖个关：“对于男人来说，能够抚摸到的鲜活，远比大漠里那些冷冰冰的画，来得更有诱惑力。”

听他这么揶揄的气，宋念很受不得了的向上翻了翻白，然后还是乖乖坐在梯上洗耳恭听。

手嘛，为了钱都能自己跑到你面前推销自己的画，这度算得了什么。”

季柏尧兴致盎然地听着：“似乎有这么个故事，但结局也不过是如梦如幻一场空。”

宋念接过他手里的笔解答：“接下来画分了，只有细腻的线条才能勾勒天外来仙的，相对于西方涂鸦的速成，东方艺术可是耗费时间力的大工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