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红灯，方文承停下车，朝她摆了摆手。

书念看了会儿手机，很快又问：“方助理，你给阿鹤老师当了多久的助理？”

既然已经开过了，书念也没拒绝，给他报了个地址。

谢如鹤无故送她一大袋冒药，她也想不到理由，只能把这个当作他给的新年礼。

“……”

这么算起来，她除了今天给谢如鹤买了个糕，好像也没送他礼。

书念回想了下他和谢如鹤之间的相方式，也没有对他这话发表评价，只是思考着自己有这样的老板会不会辞职。

“不用费这个劲了。”方文承叹了气，不知不觉就换了对谢如鹤的称呼，“少爷这个人，有喜怒无常，说不定你给他送了礼，他还会不兴。”

书念觉得有歉疚，盘算着过几天给他补一个生日礼。她上了车，犹豫着问方文承：“谢如鹤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方文承大概就是那脾气很好的低情商老实人，不懂得恭

“是啊。”方文承很认真地说，“之前老师生日的时候，季老先生说要给他买房，他也拒绝了。他不喜收别人的东西。”

像是察觉到她内心的想法，方文承瞥了一，随后清了清嗓，稍稍正了神：“其实少爷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冷漠，他的心思很，也很在意边的人。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会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就嘴厉害一。”

“不会不习惯吗？”

“不会的。”

因为跟方文承的对话，书念大致能猜测到谢如鹤为什么对他的态度这么不近人情。

方文承发动了车：“想要的东西？”

“……”

反倒让他一个生日的人送了她东西。

书念听过他喊谢如鹤“少爷”，此刻也明白他说的是谁。她有些懵，解释：“可我不会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啊。”书念郁闷地挠挠，“那我如果要给他买礼，买什么东西比较合适？”

书念赞同：“嗯。”

书念被他说的也不太敢送了：“但不送会不会不太好？”

“还好。”方文承笑了笑，“季老先生和少爷都好的。”

“那也指不定。”方文承一副过来人的样，给她说自己在谢如鹤边呆了这么久的经验，“反正就是，只该的事情。少爷没要求的事情，最好不要主动去。”

她正想说一句“我也觉得”。还没说，下一刻，方文承又接着慨：“最重要的是，少爷真的太大方了，开的工资真的太了。”

“没听他提过啊。”方文承冥思苦想了一阵，很快就下定论，“老师什么也不缺啊，他有想要的东西自己都会买。”

“对。”

“不用买了，没必要。”

“对。”方文承说，“现在太晚了，少爷让我直接送你到家。”

“算。”

书念还有纠结，转看向窗外，突然发现这附近的路有陌生，犹疑地问：“你是不是开过地铁站了？”

“不用吗……”

倒是没想过是这样的答案，书念好奇：“这算是换了老板吗？”

“我原本是季老先生的助理。”方文承也没瞒着，诚实，“少爷从法国回来之后，我就被调过来当他的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