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了房里。

耳边响起了轻快明朗的旋律，夹杂着谢如鹤的声音，略显平静，仿若只是跟她聊聊天：“你昨天跟方文承问我的事情了？”

书念了棚里，走到话筒前上耳机。她调整了一下状态，清了清嗓。下一刻，耳机里突然传来谢如鹤的声音：“书念。”

“碰到你的手，再给你一颗。”

方文承还着给谢如鹤看的自责表情，勉地朝书念笑笑：“书小来了啊。”

方文承立刻看向他，十分礼貌端正：“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一般都会跟我报备。”

书念没接过他手里那颗，也不再继续提刚刚的事情。她收回手，撕开糖纸，把糖放嘴里：“那颗给你吃。”

“……”方文承莫名后背一凉，清楚大概是因为徐泽元的事情，“好的，我明白了。”

谢如鹤没回答。

“我会好好持的。”

“你可以直接问我。”谢如鹤神情认真，“没必要问其他人。”

方文承正坐在沙发上，面沉重，宛若经历了什么惨痛的事情。注意到他们回来了，他立刻站了起来，稍稍个惭愧的笑容。

从玄关到客厅。

“……”他刚刚那样难不是在责问她的意思吗？

书念没看他，低下声音：“嗯……”

书念愣了下，莫名想起昨天她跟方文承说的那句话——“你得让他好好持。”

递给她。

谢如鹤说：“怎么不直接问我？”

谢如鹤从控制室里看她，沉默了几秒后，说：“先听一下伴奏。”

书念下意识了：“好。”

书念：“老师，我准备好了。”

在棚里的时间，他们一般很少会聊私人的事情。

他看着她，像是在说什么重要的承诺一样。

安静了几秒。

很快，方文承被谢如鹤吩咐了几件事情，之后便了门。时间也到了，书念跟着谢如鹤了录音棚。

他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好。

“怎么了？”

书念跟他打了声招呼。

书念看着手中的糖，以及还被他抓着的手。随后，又抬看着他，纳闷地问：“碰个手赔什么罪？”

“好的。”

顺着透明玻璃，谢如鹤正好坐在灯光的下方。细密的睫，在睛下方打暗影，桃微敛，黑的瞳仁沉而明亮。

书念不知怎么解释了，小声歉：“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

谢如鹤低着，看着自己的手，虚握了握。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手上的温度。

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书念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没多说什么。

谢如鹤顿了下，疑惑：“你为什么歉？”

一工作状态，书念就会很正经地喊谢如鹤“老师”，似乎并不希望他给她任何一的优待。偶尔他的语气生一些，她也只会很懊恼地想着自己的不好的地方。

谢如鹤又突然喊她：“书念。”

只是偶尔会提及几句。

谢如鹤扯起嘴角，像是因为有另外一个人在场，他的语气不带利刃，甚至有温柔，似笑非笑地：“最后一次。”

第20章

谢如鹤忽然开了：“方文承。”

“……”书念瞬间从状态里来，有尴尬，“方助理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