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凡也果真披着蓑衣当起了船夫，赵琴落和君陌坐在船舱内，稍微挨得近些，却也刚好能容得下他二人。

“你怎么什么都会？”

☆、儿时凡凡

“我说你，”寒月凡指着君陌气:“年轻人，区区渡驱船你都不会，过意的去吗？”

寒月凡无奈地看着君陌:“你故意的。”

君陌谦礼:“寒大哥误会，君陌虽然不会撑船，但是我可以跟着您学习。这一路上，也好有个换手。”

月清冷，寒月凡目光熠熠生辉:“怎么来啦？”

夜风席来，三月天相，微透寒意，暮苍茫，四周无响，河规律地拍打着船。

赵琴落笑的前仰后合。

赵琴落怕他伤，想把话锋往好

“你还懂占卜天相吗？”

“算不上占卜天相，只是能探探天气。”

赵琴落本以为这个话题会像之前一样不再继续下去，却听寒月凡续:“我生来就似气息弱人一等。记得小时候，娘也总为我担心。习武的时候，别人还都神百倍，我却觉得疲力尽，因此爹觉得我太弱懒惰，不似铮铮男儿。”

寒月凡嗯了一声。

还是在寒山的时候，赵琴落就对寒月凡说了好多小时候在五毒门和众师兄弟们一长大的事情，寒月凡那时候只是凝神细听，一言不发。

“怎么会呢，”赵琴落上前握住寒月凡摇橹的手。掌心温，果然还好。

这还是寒月凡对赵琴落第一次提到幼年。

“我也不清楚。我好像这次重遇到你以后，就好了许多，不似以前那样常乏力了。”

赵琴落未等及君陌答话，一溜烟从舱内钻来，与寒月凡比肩站立。

“我为了你吃醋？你好像很开心。”

赵琴落噗呲一声笑了:“寒大哥你也会吃醋。”

寒月凡默认:“开心吗？”

赵琴落看着船，寒月凡一下下摇橹的影，有些担心。

“别，”寒月凡推手阻:“我怕了你了。”

赵琴落忽然愁:“可是这样方才的大叔大娘就不能一起了。”

“君陌师兄，我去去就来。”

“你以前常乏力吗？”

君陌脸微红:“寒大哥见谅，在下自幼生活在缥缈谷内，未曾过谷，莫说是执橹撑船，就是坐船也是一次。”

“什么？”

“奇怪，”赵琴落了衣襟:“我都到冷了呢。明明记得往日你惧寒，怎么今日你我反过来了。”

“我要是什么都会就不会把你和君陌放一起，自己跑这遥船来了。”

安置好那对老夫妇后，赵琴落三人登上了那艘简陋的小船。

“天亮了风向就变了，至少还要两日才能转成南行风向。逆风而行，船速会慢上一倍不止。虽说我们有走路相对安全，可也总是及早及岸也好。”

寒月凡摇摇。

赵琴落将寒月凡的思虑转告了那对老妇，又安抚了情绪，问清了他们女儿的姓名，便嘱他们先行回去，后作联系。

“说的也是。”

“你冷吗？”

赵琴落靠上来一步:“我们为何如此着急，连夜行船。待天亮了不也行吗？”

“阿落，如果银村无事，那我叫我的那些江湖朋友们来接他们过去。如果银村真的有蹊跷，现在带他们一同前往，反倒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