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才觉到涩难忍，腔里燥得要烧起来似的。

另一个更严肃的男声传来，对说话的年轻人解释：“这是联史上的历史遗留问题，正如‘反ABO三歧视’提案一样，尽联法律已经对此行了极为严苛的规定，也消灭了除极个别弱势源之外的歧视情况，在联大分地区基本到了源平等，三平等，但施瓦本星作为军事武装力量最为大的区域，它所信奉的‘者为尊’神是十分劲而且固的。以阿瑞斯军校为首的老一派元勋系对所谓‘平等’顽固抵抗，而联在这方面颇有些力有不逮……”

“给。”男人说。

房间里灯光很亮，是那刺目的让人不快的明亮，审讯室四角亮灯，灯光汇聚在他的上，没有温度的灯照下来，整个审讯室的空气混浊而沉闷。

这还是医务人员来减弱光照的结果。

“对于他的审问，我没什么可说的。”加林说，“我已经再三重申，我不是联盟的特务，不可能犯叛国罪。他们不能屈打成招。”

声音接过话，针啪嗒一声掉在盘里，“‘源歧视’可是施瓦本星至今最主要的民族矛盾，盛行极了，拉格尔之类的源就是被看不起，光在课本上耍嘴什么用啊？”

“别说了，人都醒了。”

这是显然不合作的态度，主审人审讯无果，但也极大的消耗了他的神，他终于在十几次连续盘问后陷了昏迷。

男人低看着他，加林在雪白的拘束衣里，脸毫无血，下上几乎能看淡青的血来，他的肤本来就偏白，像是终年不见光一般，而那病态的苍白反倒显得他的睛漆黑发亮，在过分晃的灯光下映他的上，和空白的房。

“你在审讯途中过去了，主审长官很生气，只允许你用营养针吊着命。但你的情况不太好，严重脱，只用营养针会事的。”男人走到他旁边，让另外两个人监测他的情况，说，“已经第三天了。”

医生挡住了光线，让加林稍稍

中年男人犹豫地看了看他，又打量了一加林，用一个烧杯接了半杯，示意那个学生似的人递到加林嘴边。

男人从前后方探，扒了扒他的：“觉怎么样？难受吗？”

“……还好。”加林迟疑了一下，答。

他开始的状态就很糟，刚刚勉结束的发|情期本没来得及休息，失血过多给他带来了烈的眩和疲惫，这样的情况维持一天以上人的意志力就该崩溃了，而这措施都没有产生明显效果，加林咬死了不说，因为他目前只是“嫌疑”，检查组没有权力对他用特殊药剂供，胶着在审讯方和嫌疑人之间无声蔓延。

这是非常典型的疲劳战术，将人置于不足十平方米的狭小密闭房间内，不提供，只用一个单位的营养针和勉吊着他的命，光照使褪黑素无法有效调节，影响机睡眠，长时间于这环境使人神过度消耗，懈怠，甚至导致暴躁易怒的情绪反应。

他已经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了整整三天，除了最初的问话之外一言不发，在主审人再三问下，只重复一句话：“把那个说我是联盟特务的人叫过来对质。”

加林睁开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