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来厉害啊，谢乔生想，又翻到附上的作品集，除了两张冰湖以外，剩下的无一例外都是动。

照片上的女人十分漂亮，就是没什么笑容，神情寡淡，一双睛倒是黑亮有神。这副神情，让他想起那个女人，第二次在影院碰见却像雕塑般凝固的女人。

“这个就不错啊。”谢乔生拿起林慕的资料扬一扬，“虽然是拍动的，但是得过很多奖，不信你看。”

林慕轻轻握住前的手，努力不让手发颤，抬笑：“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这个最可笑，其他几个好歹还是专拍人像，你推荐个拍野兽的过来是什么意思？！兽医能和医生比吗？！”

他以为。

谢乔生坐在化妆间的椅上，闭等化妆师上粉底，心里想，这世界真小。

秦昭还在打电话，很恼怒。

秦昭气恼地看着他的背影，又看向手里的资料，奖项多么……

“你传来的几个摄影师资料我看过，没一个合适的！”

说完嘴角一僵，为什么要调初次见面，一盖弥彰的味。

下面附上一串奖学金。

谢乔生好奇地上前翻翻放在秦昭办公桌上的几叠资料，是几个摄影师的个人资料，每份后面还附上作品集。他拉开桌前的椅，坐下来慢条斯理地翻看。

有迁徙的角群、树上闭休憩的鸟、狂奔的雄狮、舐幼崽的母狼……无一例外地鲜活、生动，仿佛临其境，谢乔生看得有些神。

再下面，是一串国际摄影大赛获得的荣誉。

第一个摄影师的作品看起来还不错啊，谢乔生想。翻到第二个摄影师的简介，看到照片时隐隐有些面熟。

“胡闹！”秦昭气他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明明是他自己的封面照。

四个月前，他在三天内见到同一个女人两次，本以为遭遇私生饭，谁知第二次女人并没有认他。

某某年，旧金山艺术大学毕业。

接下来四个月，他一如既往享受一个人偷偷去看电影的快乐，再也没遇见这个女人，他渐渐也不记得这个事了。

“我知，谁家不会生孩？签了合同要执行，后天必须来，否则就算违约，准备好赔偿金吧！”

“没得谈，准备违约金吧！”

轻微，生怕被前人发现。

也许是巧合？

那天他收到秦昭的短信传唤来到办公室，碰见秦昭压抑着气恼在打电话——

“不是初次。”

她略心虚地松开手，垂下不敢看他，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秦昭挂掉电话，往椅背一靠，抬手捂住额，转过来瞥一谢乔生：“你来了。”

原来她是摄影师，谢乔生视线下移，看女人的简介。

直到前几天在秦昭办公桌上看见女人的照片。

还请多关照，又不是日本人。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约好的摄影师说老婆生孩要去陪产，撂挑走人了。”秦昭鼻梁，缓气，“你看送过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全都是没经验的！喔不对，还有个拍野兽的。真TM想的来！”

……

谢乔生回神，靠椅：“怎么回事，后天的拍摄有问题？”

谢乔生把手中的资料往秦昭面前一放，拍拍手，转走向门：“杂志还等着封面下场印刷，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