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收声，挑眉看了看手边的便条，又看向她。

书放得位置偏，她踮脚伸直手努力去够，指尖一下又一下碰到书脊，后悔没穿跟鞋也晚了，她努力踮得更，终于够着了，指和中指夹住书脊往外挪。

他启动引擎，车又上路。

修完图，林还盯着屏幕，偶尔，她站起走到书墙下，想挑一本书，视线掠过一排排书名，停在一本摄影相关的书上。

两人走办公室，林启动台式机，调好摄像，指尖勾着一副耳机：“我开个会，你自己找事。”

她抬：“那还不去继续工作？”

“这话倒没错。那你喜什么？”她拉下遮光板，随问。

“今天是周六。”他没告诉她，平时这里也很安静。

林慕的脸微微泛红，这么多年了，总是被压制，垂首嗫嚅：“会开完了？”

下一秒，书被一只手走。

“滴！”

说完这句径自沉默，两人一路安静地来到林工作地。

林慕专心在手机上修图，调曲线。屋内很清静，楼层，隔音又好，只有林低沉的说话声，安静空旷的办公室里尤为突，磁清冷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挠耳，她禁不住一耳朵。

林走回办公桌，重新上耳机：“我帮你挽尊，以为你会说谢谢。”

少了一个台，她走到落地窗前，望下面的车人，一个个小得像模型，在大的城市模型中移动，景致不错，她懊恼手边没有专业相机，摸手机拍了好些。

她来到桌前，撕下一页纸，拿笔写，“我饿了，你想吃什么？”然后小心推到林面前。

她想起刚刚听了一半的话，转回问：“你刚刚说什么？”

会已经持续开了两小时，林慕望一时钟，时针指向下午一半。

默了几秒，他才开，嗓音低哑：“我喜……”

脚一下放平，仰望向的手，还有手里的书。

“……没什么。”

他带着林慕来到36层，电梯门后，林慕有些好奇地张望：“这里好安静。”

后方突然响起刺耳锐利的车鸣，林慕条件反地捂耳朵，等声音响过，边耳朵边朝后看：“黄灯急什么急。”

她摸了摸瘪瘪的肚，而显示后的林还神情自若地说着话。

认识林多年，在国时从没去过他办公的地方，总是在他家书房里见他噼里啪啦敲键盘。

黄灯变绿灯。

……

“钱很有用。”他的手搁在方向盘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

她转过，林拾起她的手，把书放好。

响起笑的淡淡嗓音：“没。”

印象里，他时时刻刻都揣着笔记本，即使没有笔记本，手机也几乎不离。

红灯变黄灯。

“谢——”

“不谢。”

办公区调纯白，混着一些棕，设计也是极简的风格，冷淡风，很适合他。

好饿……

她好奇地四走走停停，这里布置和他书房很像，当然大了不少，一张办公桌，一沙发，一扇门关闭，估计是厕所，还有整面书墙。

林慕，放轻脚步，神慢慢扫过四周。

毕竟三年未见，乍然听了一个多小时，难免不习惯，林慕一边耳朵一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