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与其让不良人欠他人情，不如让他记着不良人的人情。他是安北都护，整个北疆都唯他首是瞻。有他照顾，整个北疆的据都会安然无恙。”

“怎么，舍不得被别人抢了功劳？”

画尘离边说边笑，角上扬，竟然还带狐媚之。

但画尘离从未因此给自己找理由懈怠，他时时刻刻想着不良人，想着不良人里的每一个人。就像这次，他宁愿不要功劳，暗中与赵都护易保不良人平安。阿刺也看得来，画尘离对于赛牡丹孤守天宁镇三年心存愧疚，尽这事并非因他而起，他也想弥补。

第119章娶了媳妇就虚了

天宁镇的不良人悉数派去冶铁坊冒充隶，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不能长久。阿刺一面命令假装隶的不良人小心谨慎，有步骤有秩序地“消失”，一面将救隶的证言一一记录，签字画押，并且派人查清他们的份来历之后，将所查事实写了个汇报，洋洋洒洒厚厚一本，把他这辈要写的字都用完了。

其中也有与唐茂风熟识的，只知他卖为是为了赚笔银给心上人，至于心上是谁他们就不得而知。

“另外，今天让弟兄们全撤冶铁坊，已经是第四天了，一定会有破绽，不能让弟兄们冒险。”画尘离又想了一下，说：“还有，将隶给赵都护时，派一队人保护他们，万一有难，人照抢不误。”

画尘离想了想，又说：“那些救下的隶，颈上都有烙印，只怕一辈也不能去除。你与弟兄们商量一下，或者找人帮他们改成纹，或者想办法剜去变成别的伤，总之，不要让这样耻辱的印迹跟随他们一辈。”

这些隶从冶铁坊救回来之后，便是阿不陪着他们吃喝玩乐，不到一天这些隶就倒戈相向，把知的事全都倒来。冶铁坊有没有其它重大问题，画尘离不关心，他只需要实了隶之事，在赵都护那里有了待就行

阿刺有所顿悟。

“主！”

画尘离满意地。阿刺和阿不是他的左膀右臂，阿刺相较于阿不更为谨慎小心，事也有有尾有待。阿不也不赖，只是偶尔会闹些小，但他是情中人，比阿刺更在人气，招安别人的时候阿不远胜于其它人。

阿刺低，面上仍有不服。

画尘离倒也没有笑话他的字难看，拿剑的人不见得拿得住笔。他细细地将这些情报看完之后，略微整理好，写了个奏折，递给阿刺：“拿去给赵都护。”

阿刺恍然大悟，汗颜不已。他一心只想着如何查案，为不良人立功名，却忽视了这些弟兄们在北疆的辛苦和无奈。不良人是一个大的组织，画尘离为不良帅，力有限，不可能照应到每个人，比如赛牡丹。

这才是真正的领袖，一个愿意让所有人为他卖命，听从他调遣的不良帅，一个以大局为重，事更周到慎重的不良帅。

“属下明白，现在就送去。”阿刺说。

“苏县令之事，还需要他想办法圆话，我们在天宁镇查案，他也帮了不少忙，这些不过是还他人情。”画尘离拍着阿刺肩膀，笑：“赵都护虽是武将，脑灵活得很。官场上的规矩他懂，这事的功劳虽归了他，但他绝不是白狼之，你、我以及不良人所有的人情，他都会记在心里。”

阿刺眶一，低说：“不良帅考虑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