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的嘛，主在招安她。正好她有求于主，这不是好机会嘛。”

“这小姑娘呛的很，怕是没那么容易。”阿不嘴心，横了几句之后气也消了，“不过她师兄被关在牢里，她急着要救他，倒也是讲情的。”

画尘离摇，“炙鹰跟踪我们和小妹，这是早已了解的情报。”又是一杯酒下肚，画尘离的神越发冰冷，“小妹说我昨晚两次夜探她的客房，今晚又在她窗底下监视她。我昨晚确实去看了她一次，见她睡着便离开了，事后并未再去

画尘离不等发问，慢条斯理地说：“你偷了她的鞋，她光着脚如何走回去？她骨弱，若是冷病了，小心她师兄来打你。”

“她来找主是对的，主一定会帮她。”

“炙鹰。”阿刺和阿不异同声。

“说半天，你是心疼那金创药。”阿刺笑了，“主是有分寸的人，只不过挑了那么一丁，你至少这么小气吗。”

，你打扮好，我们再去衙门。”画尘离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阿刺正要笑话他忽然变得聪明了，看见画尘离负手走来，两人连忙起，等画尘离坐定，才恭敬坐下。

“就是。假如哪天我遭遇不测，你也会这般着急的。”

阿刺与阿不面面相觑，这间房他们包了几天，平时并不住人，是连翘住下来后，画尘离才从若仙那搬过来。画尘离睡里面，阿刺和阿不在外面席地打坐，三个人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让连翘住下来了。

阿刺看着阿不，别过去偷笑。

“不服气就偷别人的靴？我看你是许久没偷手了，借题发挥吧。”阿刺见阿不气呼呼地拿起酒瓶喝，很快一斤烧刀就被他喝得净净，知他是千杯不倒，但这样喝寡酒极伤，便夹了块驴放在他碗里，劝：“主在招安她，你又不是不知，何必跟个小姑娘计较。”

阿不看着脚边那边致小巧的麂小靴，后悔不已。

“不过，这不是我留她下来的真正原因。”画尘离忽然睁，目光，面有忧，且神凝重。

阿刺和阿不都变得神抖擞，毫无醉意。每回画尘离这个表情，都意味着，会有一场无声的战斗开始。

“哥，我就觉得憋屈！”阿不连喝三杯之后，开始话多，“在鬼城被她识破打了我不恼，那是咱没本事，又是主的意思，挨了打也是应该的。一路保护他们反倒成了我们的不是，被她拿着‘小辫’非要我们帮忙，这事我也不怨，是咱们行事太不像好人了。可今儿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磕到了脚后跟青了一块嘛，至于拿咱们救命的金创药纡尊降贵地给她抹嘛！”

“今晚你们都别回房睡，小妹睡在那。”画尘离慢悠悠地呷了一酒，低闭，回味无穷。

“有人在跟踪小妹。”

连翘听到关门的声音，仍不敢睡下。她竖着耳朵听了一盏茶时间，里里外外都没有别的动静，她这才抱着棉被，和衣躺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阿刺眉了两下，笑：“你怎知？”

迎风客栈门外的小摊正准备收摊，阿刺带着偷了连翘小靴的阿不走了过来，随便找了家摊坐下，大气地了两份寒酿驴蒸和一斤烧刀后，见阿不还在生闷气，便说：“你都把人家的靴给偷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就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