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从小跟着连知晓和许怀泽一起验尸，所见尸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早已麻木，纵然是有情绪波动也会隐藏得很好。

“师妹，那女尸……是枉死？”

许怀泽拿来腰带，将她和自己绑在一起。果然如他所说，选中了那两块岩石之后，就能轻易飞上蘑菇岩。

回到车里后，连翘久久没有说话。

她是幸运的，被连知晓从葬岗里捡回来，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还耍了阎王爷一次。虽然连知晓过世，她还有许怀泽照顾，不离不弃，事事以她为先。

跟这些枉杀的豆蔻年华的姑娘们比，她真的是无比幸运。

许怀泽一震，反问连翘：“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

“师妹莫要伤心，虽说她是遭遇不测，但也算是遵从了当地习俗在此天葬。在我们看来是死无全尸，也许对他们来说正是解脱。”许怀泽知连翘在鸣村听到王英遭遇之后，已经有了影，如今再看到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遭遇不测，难免同受，心里难过。

连翘只能据她上所珍珠金钗和残留分确定她是个妙龄女，因为被秃鹫吃了大半，许怀泽一人对付六只凶猛悍的秃鹫已是弩之末，连翘没有多余时间再验，匆匆看了几之后，从尸首上取下那珍珠金钗，又与许怀泽飞下来。

“就是想起了爹，想起他在世时的待。”

就离开，可好？”许怀泽求她。

连翘清澈的眸上蒙上淡淡汽，她忽然难过地扑到许怀泽怀里，声音闷闷的：“那女孩年纪与我相仿，本是妙龄少女待字闺中只等寻得夫婿嫁人的姑娘，怎会……会被人这般残害，被扔到这里，死无全尸……”

连翘沉默不语，她靠在许怀泽地怀里，抱他。

但这次不同，她第一次看到天葬的尸，被秃鹫啄的千疮百孔，的森森白骨，在这荒凉的鬼城里，有说不来的凄惨。

“师兄，爹去世前，为什么持不再让我们验尸了？”连翘问他。

那秃鹫见他们真的是来抢尸的，丧心病狂的开始发起攻击。

连翘咬着想了很久，最后还是答应了。

许怀泽第一次觉得自己手中的千铁藜不够用，左右开弓，那些秃鹫被他的暗打得羽尽断，却还声嘶力竭地不死活的攻击许怀泽和连翘，许怀泽的衣裳被它们的利爪撕烂，受了些伤，若不是那些回旋而来的千铁藜总能奇不意地打到秃鹫的要害，只怕他们也丧在秃鹫的尖喙和利爪之下。

“嗯，虽然尸都被秃鹫吃得所剩无几，但是我特别查看了她的手腕和脚踝都有伤痕，应该是生前被人捆绑所致。”连翘曲而坐，双手抱住膝盖，声音凄凉：“骨已断，是被活活掐死的。”

“师妹是想回去安葬那姑娘吗？”还是许怀泽了解她，她心中所想。

“师傅不信鬼神之说，但他老人家信因果报应。师傅在世时经常跟我说，我们长年跟死尸打，总是会坏事缠。我们两个男人也就罢了，你是个女孩家，迟早要嫁人，总不能让你带着不祥之气嫁到别人家去吧。”许怀泽回想起连知晓生前的模样，温和笑

这尸应该是刚扔来没多久，鲜血尚未凝固，但已经开绽，无论是脸还是，都被秃鹫吃得是血模糊，无完肤。

连翘爬上岩石之后，立刻开始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