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速地上了山。

两人同时剑。白剑快速而飘忽，玄剑利落而沉稳。

话落，两人相视而笑，“好。”

“不过，这可还没够。顾少宗主应该未全力吧？”

“这是‘白痕’。”

目之所及是苍凉、晶莹、广阔的世界，耳之所听是细雪落地之音、山风猎猎之声，心之所是天地之悠悠、人生之渺渺。

顾河清也解开白狐裘，召了自己的剑，一把玄重剑，纹古雅，锋芒不显，却莫名地给人危险的觉。

半晌，沈纯玉动了。他伸一只手，一把泛着寒光、莹白如玉的长剑瞬间现在他手上。

两人相视一，“那么，十分剑意？”

“好的。”顾河清怔了一下，俯下伸手来握住了沈纯玉的手，稳稳地把人拉了起来。

沈纯玉在白狐裘上躺下。闭目冥想了几秒，他蓦地睁开了。

一番全力切磋下来，沈纯玉已是疲力尽了。他顾不得形象地躺在了雪地上，脑里还是之前的手场景，“真痛快啊。”

“这是‘玄影’。”

往白狐裘的边缘挪了挪，让一半位置来，伸手拍了拍，看向顾河清，“你不累吗？也来躺一下？”

“你也是。”顾河清以剑相挡，也是由衷赞叹。

两人使了十分剑意，短短数息又手了无数回合。

许是这语气太过缱绻温柔，这关切的举动太过贴细致，沈纯玉鬼使神差地伸了一只手，“我起不来了，你拉我一把？”

半刻钟一到，两人同时停止了攻击。

他又拍了拍旁边空来的位置，“你再不过来，我就要过去拉你了？”

顾河清摇了摇，“我站着休息就好。”

“就是一件小小的狐裘，你不用放在心上。”

雪幽山，白雪皑皑。一侧是宽敞开阔的平地，一侧是不见底的悬崖峭。

眨了眨，沈纯玉认真地，“可是，这是你的白狐裘，我一个人躺着心里过意不去。”

短短几个呼间，两人已手了上百回合。

他摆了摆手，“你别动，我自己过去。”说着他走过去，在白狐裘上规规矩矩地躺下，并尽量往边缘靠，给沈纯玉留位置。

招数之快，法之妙，只能看到场中一片模模糊糊、转瞬即逝的白影黑影缠、分开，又缠、分开……

修真界剑术分三重境界，一重剑气，二重剑意，三重剑域。每一重又分十个小阶，十分即圆满。突破了圆满就是下一重境界。

“好剑法！”沈纯玉刺一剑，不禁称赞。第一次打得如此酣畅淋漓，他很是满意。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到旁边的白狐裘上，沈纯玉觉得这也太毁形象了。

此次下山，沈纯玉便是为了突破到剑域境界而来。

沈纯玉侧过，伸手把他拉过来些，打趣他，“顾少宗主，我莫非是什么怪不成

“彼此彼此。”

见状，顾河清把他的白狐裘在沈纯玉旁边的地面上铺开，轻声语，“雪地上躺着不舒服，你躺这上面吧。”

两人同时言，“就以半刻钟为限如何？”

两人面对面相视而立。

雪幽山，山风凛冽，山月低悬，细雪飘飘。

沈纯玉又眨了眨，“可我就是过意不去啊。”

顾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