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绪掐了个指诀，在他旁方圆数丈布了个只许不许的结界，才缓缓走山。

司明绪重伤初愈，又胡闹了这么一通，也有些疲倦。在青年的嘟哝声中，他觉得越来越沉，意识逐渐远去，终于陷了沉睡。

两人嬉闹着一团，几乎忘了在何，今夕何夕。过了许久，二人好不容易折腾累了，便互相依偎着，呆呆凝望着那团温的篝火。这里明明是世上最危险的秘境，此时却宛如人间温柔乡。

肖衡搂着他，睡得正香。那张年轻俊的面庞，在睡梦中也挂着一抹心满意足的浅淡笑意。连眉心间那一隐隐的悒郁与戾气，也尽数散去。

肖衡察觉到他的意图，心中一片难以言说的温柔喜悦。他一边密密吻着，轻轻咬着，一边低声呢喃：“明绪哥，我真的好开心……你怎么这么好，这么好……你说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接受我了？我不会是又在梦吧？我好怕，好怕一会儿醒来，这一切只是黄粱一梦而已……”

司明绪愣愣地望着青年，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心，简直成了一块豆腐，又酸又。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夕西下，霞光漫天。松树的影斜斜投了来。

肖衡抱着司明绪，受着怀里这份真实的温度与分量，生怕这又是一场一厢情愿而虚无缥缈的梦。他忍不住低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那人漆黑的发鬓，柔的耳垂，白皙的脖颈，仿佛在确定着什么。

司明绪心中有些难受，费力地挪开了青年结实的胳膊，打算去给他找些净的饮。

司明绪本就十分怕，登时就了下来：“哈哈哈……别别……你给我停下……哈哈哈……我受不了了……”

这祥和而充满生气的景象，让司明绪心中一片宁静喜悦。他愣了愣，不由

赖脸地就是不让他起，又胆大包天地去挠他。

青年无意识地轻轻翕动鼻翼，似乎嗅到了外袍上那熟悉的冷冷暗香，终于安静下来，抱着这团衣沉沉睡去。

青年低笑一声：“离吃抹净，还差好远呢……等了秘境，我要让你知，什么才是真正的吃抹净……到时候，明绪哥你就算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停下的。你知吗，之前在那灵池里，我差就……可是又不敢，只能偷偷拿了你的帕……”

肖衡在睡梦中，似乎觉到边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安地皱起眉，一只手在地上胡摸索着。司明绪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柔，便将外袍脱下，团起来到他怀里。

司明绪有些，忍不住偏了偏。可想到自己腹间那团意，是青年的灵化成的，他心中又得不行，甚至没息地微微仰起脖，让肖衡可以更方便地啃咬舐他的脖颈结，而不会拉扯到那人剜去灵的伤。

“你都快把我吃抹净了，还觉得自己在梦？我未免也太亏了吧。”司明绪被他折腾了半天，有气无力。

皑皑雪地反着夕红的光芒，几只褐的麻雀叽叽喳喳在雪地上觅。此时，这些吵闹的小生灵纷纷好奇地抬起来，偏着小脑袋看着这奇怪的人类。

他注意到青年的嘴有些裂，心中不禁微微一揪。肖衡失去了灵，成了一个普通人……他自然是需要饮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