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山庄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明绪接过一看，是一枚沉甸甸的金簪。这簪不过两寸长短，雕工十分致，刻着一朵繁复的小，数十片，片片极薄。

他从乾坤袋里拿一件事，递给了司明绪。

“而你比我提前得到消息，已带着姚容先一步到了。我们在废墟里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此，上面封印了肖衡的母亲——楼听雨死前一残存的灵识。”

李凉萧沉默了片刻：“这我可以告诉你。”

“后来，我们又在附近找了肖衡数日，却一无所获。当时，我二人的情绪都极其不稳定，因为一些事情又吵了起来，结果大打手。在分扬镳之际，我们对着这支簪以心起誓。第一、找到肖衡，将他抚养成人；第二、将

“既然你忘了，我自然也不会再告诉你。”他低声，“此事，你也不必再问。”

昔日司明绪、李凉萧、肖涯曾共同修行，也算某意义上的师兄弟。楼听雨便也习惯了以“师兄”二字，称呼这两位大能。

簪如此，隙间却满是斑驳的陈旧血迹。

李凉萧又轻叹了一声：“其实你倒是有一没有猜错。那日我俩手，正是因为肖涯的事情而互相责怪。手的地方，便是在栖霞山庄的废墟之上。后来我回了孤鸿山庄，成日想着这事。直到某一天，不知为何终于想通了，这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司明绪无法理解一般盯着李凉萧，男人只是淡淡回望着他。

李凉萧定定地望着这位挚友：“所以那日在酒楼，我偶然遇见你和肖衡，你竟然主动提起旧事，我才十分惊讶。却不知原来是你忘了。”

李凉萧淡淡：“那日我离开栖霞山庄后，不慎失了噬天剑，心中郁愤不已，在和州府大醉了三天三夜。某日忽而酒醒，才听说了肖家的噩耗。我当即匆匆赶往青州，但是整个栖霞山庄已化为一片废墟。”

“那凶手呢？肖家几十人命，就这么算了？”司明绪拧起了眉，“至少肖衡，他有知真相的权力。”

？杀人复仇，然后再自杀殉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快意恩仇？

“我说过，我曾答应过一个人，永远不向任何人吐此案真相。”他望向司明绪，“不止是我，你也曾向那人起誓，此生永不再提起这件事。”

司明绪了：“原来如此。但为何以我俩的，单凭楼听雨一句话，便不再追究此案？”

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过了半晌，男人才缓缓，“那是她死前拼命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留给我俩的——‘望二位师兄怜惜衡儿，教导衡儿。栖霞之事，再也休提。无以为报，听雨顿首’。”

他不解地望向李凉萧：“这是何？”

司明绪用力闭了闭睛：“那你总得告诉我，我们到底是向何人起誓，永不提起此事？总不会是凶手吧？”

“凶手，已经得到惩罚了。而肖衡，他也最好不要知真相。”

或许因为回忆起了这桩悲惨的旧事，李凉萧显得心情十分低落，半晌才低声：“当然不只是因为她。我俩了数天功夫，查探了几十焦尸，加上簪里这灵识，几乎已猜到了真相。而那真相，确实如同楼听雨所言，当永远封存，不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