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极其微弱的呼喊声从崖上传来：“救命啊！救命啊！”

曲霂霖不知何时也摇着椅上了甲板，他叹了一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自打青岭上宗谢玄风年年摆阵布雨以来，这些寄死窑便逐年废弃了，谁家儿女愿意把自己爹娘放去呢。”

“那是寄死窑。”肖衡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俩旁，也抬望着那些，淡淡。

“……你这人真是脑有病。”肖衡霍然站起来，扔下一句话便了船舱。

那声音嘶哑仓皇，满是绝望和悲怆，听起来是个老妇人。

司明鄢很少门，此时颇为兴奋，指着岩叫：“哥哥，你快看，岩上好多窟窿啊。”

肖衡盯着他：“什么秘密？”

这日沧白江风平浪静，仙船经过数日航行后，终于了灵州府境内的黑龙峡。

“前些年，本朝曾发生过四王夺嫡之。连年内战加上又恰逢大旱，河沿岸许多百姓家缺衣少民不聊生，有些村落便将家中病弱的老人带到河边，用吊筐将老人放河两侧悬崖的里，只留三天的粮饮。”肖衡低沉的声音缓缓来，“待得日后涨，面浸没了，数日后又退，江便将这些老人的尸带走了。毫无痕迹。”

司明绪

“衡哥哥，什么是寄死窑啊？”司明鄢好奇问。

船只缓缓驶过黑龙峡，面对那些密密麻麻的窑，众人默然无声。

峡谷两岸立千仞，抬望去只得窄窄的一线碧空，蔚为奇观。两岸百余丈的灰褐绝上，零星缀着翠绿滴的松柏，树上不时有赤黄的猿猴攀援跃，好奇地对着船只叽叽喳喳啼叫。

……

他微微扭望着肖衡的侧脸，轻声：“衡哥哥，你知吗，当初我还偷偷向黑牢的狱卒打探过消息，想助你逃跑。只是城主令还没偷到手，哥哥便把你放来了。他如此行事，我也很是意外。后来，我仔细想了许久，倒也理解了他的法……真是可怜可笑。”

三日后，船只在东海的沧白江海西转，沿着沧白江向西再行驶四日，就是灵州府白石渡。

司明绪望着那些，许久没有说话。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肖衡拧了两眉。

了黑龙峡，江面陡然转窄，也与方才大为不同，呈现一邃的碧绿，如同绝佳的翡翠一般通透。

司明鄢也不生气。他躺在甲板上，舒展着四肢，自言自语：“我脑有病？哈哈，倒也没错。司家的人，脑都他妈有病，贱得慌。”

他笑了笑：“我当初遭逢变，从栖霞山庄一路浪到碧霄城，路上经过许多河，都有这窑。”

司明鄢狡黠一笑：“衡哥哥你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他抿了抿自己嫣红的嘴，歪着脑袋看着肖衡，模样很是纯真。

司明鄢翻坐起，从上往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肖衡，他莹白的脸庞在星光中毫无瑕疵，显得格外动人：“我知哥哥许多秘密，衡哥哥你想听吗？我猜你会吓一哦。”

年。将你放来，也不过一年功夫，我看衡哥哥你就把那鞭的痛，忘得差不多了。”

司明绪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河两岸绝的上方，布满了成百上千个缸大小的，密密麻麻延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