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窗外的白梅，开得这么。

肖衡应了一声，神思略有些恍惚。

除了肖衡，他还派了咏絮去把便宜弟弟司明鄢和毒神医曲霂霖也一块儿叫上了。吃火锅嘛，就是要人多闹，才有滋味。

然后他被得了一冷气：“……死我了！”

“我自有计较。年后那扶摇阁拍卖会，说不定便有什么灵丹妙药呢？”司明绪懒懒，“你也一块儿去罢。要是看上什么好东西，只开。”左右他穷得只剩下钱了。何况男主看上的东西，就算外表是块土疙瘩，那也必须是蒙尘的天材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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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湖心亭小巧致，上方的匾额“听雪”飘逸潇洒，也颇有意境。亭四面都挂了的刺绣纱帘，两边有曲折的回廊通往湖岸。此时正值隆冬，湖面只剩一残荷，上边儿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萧瑟而宁静。

肖衡没有回答。

第13章

司明鄢看着肖衡递了一杯给司明绪，不由得微微一笑：“衡哥哥，我哥哥喝凉茶，尤其是碧雪银尖，可不怎么喝凉。”

司明鄢也一直照兄长给的秘笈悉心修行，合曲霂霖调制的珍贵灵药，竟生生将他的凡级灵，洗涤为地级灵，修为也从练气七层一跃到了筑基初期。风火双灵的地级灵自然不算什么绝资质，但结丹是没有问题了。

司明绪每七日服用一粒络和回，又有曲霂霖时常调养着，这几个月再也没有犯过病。

肖衡赶倒了一杯凉递给他：“小心儿。”

天气渐渐转凉，转便了冬。

他能觉到，最近肖衡的态度大为好转。少年不仅不计前嫌，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地在照顾他这个病人。

“没人跟你抢，瞧你那饿死鬼投胎的样儿。”曲霂霖端着酒杯，暗暗翻了个白。

……如若报了那血海仇，司明绪也治好了伤，二人在这碧霄城里一直住下去，似乎也不错。

而肖衡境界突飞猛，短短半年，已从练气三层突破到了筑基中期。

“……是。”

“如今……你怎么办？你的伤……”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问。

……

司明绪忍不住轻叹一声：“这段时间，你费心了。”

司明绪了半天针灸，全酸疼，本就十分疲惫。肖衡修长的手指不时轻轻过肌肤，他指腹有一层习剑带来的薄茧，带来丝丝酥的觉。而午后的光温得像一床轻柔的毯，更加让人昏昏睡。

亭里支起的汤锅，咕嘟咕嘟冒着气，香气扑鼻，在这天寒地冻的时日，显得格外诱人。汤锅旁边整整齐齐摆着切得薄薄的羊羔、小、萝卜片、青笋片、玉兰片……司明绪迫不及待地从汤锅里夹了一筷羊羔片，连蘸料也没蘸，便急急忙忙往嘴里送。

冬至那日，去青州查访肖家灭门案的裴云，终于回到了碧霄城。

司明绪来了兴致，让听松等几名丫鬟民间习俗，在湖心亭支起了致的火炉汤锅，又取了壶酒着。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实乃人间至乐。

司明绪接过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

冬至这天，和州纷纷扬扬下了一场大雪。整个碧霄城银装素裹，玉树琼枝，风光大好。

细细涂抹在司明绪肩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