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抬手便牢牢抓住了狱卒长的手腕，电光火石间挡下了这一掌。

“这是怎么搞的？”司明绪喃喃声。

肖衡被穿了琵琶骨吊在墙上，锁骨下方铁链穿过的空，凝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因为时日太久，已经没有血了。他上污秽单薄的囚衣也破烂不堪，来的没有一块儿是完好的，有些是鞭痕，有些则看不来是什么。

司明绪不再理会他，缓步上前，仔细打量了男主一番。

狱卒长大哥，狱卒长大爷，您可闭嘴吧，求您了！

裴云只得上前解开铁链，把肖衡放下来靠坐在墙边，又用力将铁链从他琵琶骨里。那铁链从肖衡琵琶骨中穿过，多年来已和骨长在一起，锈蚀得厉害。此时陡然被生生扯来，链光淋漓，漉漉地全是鲜血。

裴云愣了愣：“城主，丹炉就在隔，药材也都准备好了。明晚到了时辰，把丹炉推来，就可以开始炼制九转凝碧丹了。”

他沉默了半晌，了一个决定：“裴云，把他放下来，链也全都去了。”

肖衡死死

肖衡斜睨着他，嘴角一个淡淡的嘲讽笑容。

炼你大爷的丹啊！再炼，再炼大伙儿都凉透了！

有个靠谱员工的觉真好！

狱卒长吓了一，赶翻跪下：“城主大人，左护法大人，属下只是看不惯这小的嚣张气焰！这小好生没有力劲儿，城主您只不过要他一颗灵炼丹罢了，又不是要他命，瞧他这副德！”

“我说把他放下来，去了链，你没有听见吗？”司明绪寒声。

而狱卒长似乎找到了罪立功的机会――虽然他也不知自己刚才哪儿得罪了城主，赶一边叩一边：“属下知晓城主大驾光临，今日还没打过，就是怕这小又过去，城主您问话不方便。属下早就备好了盐浸过的倒刺毒龙鞭，还有烙铁和拶指（音攒，古代夹手指的刑），这就让下人拿过来。”

他偷偷看了司明绪一，又愤愤：“上次城主您还好言劝这小，只要他自愿取灵，便赐他一大笔灵石和婢仆，包他下半辈衣无忧。可他呢，非但不领情，言语之间还大为不敬，全然不顾城主您一片宅心仁厚，简直罪不可恕！”

肖衡果然冷笑一声：“我肖衡宁可自爆而亡，也绝不会让司明绪你这狗贼得到我的灵，你就死了这条心罢。”

司明绪无力吐槽。这都是些什么扭曲成麻的三观啊，宅心仁厚这词是这么用的么？！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原著品德值10分的司明绪带来的这些个下属，估计品德值都不会超过20分。

跪在地上的狱卒长也被城主的变脸速度惊了一下。不过司明绪向来喜怒无常，这狱卒长又是个见风使舵的：“对对对，裴护法您赶把人放下来，这样吊着，待会儿剜取灵也不方便。”

他垂下帘，淡淡瞥了狱卒长一。那人匍匐在地，没听见司明绪的回答，不禁心里打鼓，手脚都在发。

男主就是男主，骨啊！司明绪一边暗中赞叹，一边抬手示意裴云把他放下来。

司明绪觉得自己多半麻木了，听了这话前也没发黑，只是内心一阵搐，既可怜男主，更担心自己，还想给这位狱卒长大哥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