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纸糊的宇宙飞船？8012款呢，样式很新很漂亮嘛，该有的零件儿一样都不缺，没技术还真不来，还有这幅画，天呐，

林谙掩饰不住激动，追问：“你说什么了？”

面对哭诉，陆惊风理都没理他，连个神都欠奉。

林谙差表演起当场吐血，撇撇嘴吧很是不满：“这小事就扣工资？扣多少？一面玻璃很贵吗？工资到手我还能剩多少？惊风，组长，小风风，还是不要了吧……唉，我现在不比当年腰缠万贯了，也不知是为了谁被扫地门，两手空空，无分文，任务连双正经鞋都没有，啪嗒啪嗒趿拉着拖鞋就赶来救人……”

“鱼霄永远不会给你绝对的自由，所有的自由都是有限的，包括看似任你畅所言的问题。”陈启星看向林谙，声音沉了下来，“当时他给了我四个选择，分别是圃，池塘，升旗台下，以及手工艺品展示栏。你猜我选了哪个？”

说到这，他微妙地停顿一下，短促地笑了笑，勾起的角弯起自嘲的弧度，接着：“有一天，他问我，要是给我一份得之不易的宝藏，我会想把它藏在哪里？”

了后面二人一个萧索的侧颜，和一只空的睛，整个人看上去无悲无喜，也无畏无惧，风满了他宽大的衣袍，瘦弱的年轻人用后脚跟蹭着地面，神经质地左右摇摆，仿佛下一秒就能随风逝去，“他不是不想杀我，只是短期内他无法亲手杀生，只好先拘着以后再说，这应该算是我不幸中的大幸吧？”

三人面面相觑，共同合计一番。

陈启星摇摇：“我选了升旗台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任谁也想不到。”

林谙投圃一票，说他小时候藏零钱都是藏在苏媛的圃里的。

陈启星兜来转去的故事终于转到了正题，陆惊风跟林谙的睛俱是一亮。

半个小时后，他们摸黑摸到东区教学楼一楼走廊的手工艺品展示栏。

橱窗拢共三层，摆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想象力突破天际的展览品，都是川街小学里的半大孩在手工课上完成的优秀作品，有一些还在省市的小学生创意大赛上拿过各大奖项。

陆惊风用牙齿叼着从费老狗那儿顺过来的微型电筒，熟练地拆卸玻璃橱窗，糊不清地：“如果我是鱼霄，你选的地我一定第一个淘汰局，然后再在剩下的选项里选最冷门的那个。”

但他转时还是低瞄了一那双拖鞋，同时也注意到那十在外面的脚趾。惊觉这人个不说，连脚趾都比一般人颀长，不肯囿于拖鞋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霸气地往外伸展着，也不知在哪儿沾了灰尘，灰不溜秋的，又透那么小可怜。

“池塘？”陆惊风挠挠，“丢里应该比较保险，找起来难度系数也大。”

去后第一件事，先给他买双新鞋，好堵上他的嘴。陆惊风心想。

陆惊风想用手电筒砸烂那张痞帅的脸：“……恶意破坏公，去后扣工资罚款。”

林谙怜地看了一他家迂腐的老，吭哧吭哧地橇着铝合金的橱窗儿，决定帮他分忧解难，手便是一记铁拳，砸碎了那层看起来很厚实则异常脆弱的玻璃，砸完自觉男友力爆棚，收手时还玩世不恭地了毫发无损的拳，朝陆惊风得意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