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着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简单寒暄完，陆惊风地来了一句：“车不错。”

陆惊风觉得款今天门大概没吃药，见人就撩。

款这是在调戏我？

“所以咱们现在要去救的那位，可能就是这起校园暴力的始作俑者？”林谙的不悦已经冲上了眉梢，“恕我直言，不论其中有何隐情，现在成了这局面，施暴者都是咎由自取。陆组长每天为了这人奔波劳累，不觉得浪费生命吗？”

林谙是个很好的听众，全程一言不发，只是在遇到疑问的时候会挑眉，赞同的时候会，意见不一致就会皱鼻。

那一刻，陆惊风觉得路边一同打车的那对小情侣，打量他的神瞬间就不对味了，好像他是什么卖吃饭的小白脸。

林谙并没意识到他的一辆车在穷苦民众陆惊风心中引起了什么程度的惊涛骇浪，但他察觉到对方有些低落，于是想说什么来活跃一下氛围，礼尚往来地：“你也不错。”

气氛不再低落，变得有些尴尬了。

“好，今天当一回你的专属司机。”林谙用一句麻的话接得顺溜无比。

亏他这几天还持不懈地给林谙发送心灵汤，什么年轻人就应该抓时间拼搏奋斗，为自己挣得一方理直气壮的安之地，在工作中实现人生价值，在劳动中展望幸福未来……这会儿他才后知后觉，有钱人如款，本不稀罕这些。

往李昭家赶的时候，他在车上回顾了整个案件。

陆惊风刷着汉南二中的学校论坛，一个度很的相关帖，认真想了想，摇：“没有，上学的时候本人很独，基本徘徊在集生活的边缘，跟大多数同学都没什么接。这个帖上说，李昭是白威他们那个小团的中心人，平时要是有什么活动，基本他就是发起人。”

林谙一脸淡定，他的想法其实很单纯，既然你夸了我的车，那我也得夸回去，鉴于你上实在没什么好夸的品，只好笼统地夸人了。但好像夸得太不，收到了陆惊风困惑的小神，于是想了半天，又勉为其难憋一句：“很长。”

所以……酷不光是你酷，还是个款？

林谙用余光瞥见难得正经的陆组长，转过方向盘，选了条安静的岔路。

陆惊风没有反驳，沉默了半晌。

“我迷茫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我碰到一位千万富豪，因为搞婚外情还把小三领回家，死了自己

陆惊风扭：“？？？”

空调风的车载香，飘清心提神的淡淡迷迭香，他望了车窗外急速后退的法国梧桐，缓缓开：“说实话，我在缉灵组呆了这么多年，遇到的受害者大多都不值一救，遇到的恶灵大多都冤苦可怜，有时候我也会怀疑，我在的事情到底有什么价值。”

陆惊风摸摸鼻，又低看了看自己的，觉得话题走向迷之奇怪，连忙往回掰扯：“嗯……谢谢。那什么，你来得正是时候，我赶着去一地儿。”

屏幕上显示，代表林谙的那个绿小几乎跟他的重合。

“陆组长，你经历过校园暴力吗？”听完之后，他踩了一脚刹车，语气不悦。

“杵着什么啊帅哥。兼职当广告牌？上车。”款飙标志三句式，验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