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它们能不能受到疼痛。方云溪光是看着都觉得痛到极致。

“你想去逞英雄吗？”储京皱眉，严肃：“这是逞英雄的时候吗。而且你如今——”

方云溪凝神细看时，发现它们的尾和自己白天看到的那一尾不太一样。它们的尾是纯黑的，鳞片要更，那看起来薄纱似的鱼鳍也格外锋利。这些鲛人的动作极其凶悍暴，完全不顾自己上的疼痛去攻击。

储京定睛一看，皱起眉，“居然这样……”

方云溪受着船的震颤，面愈发凝重起来。

“我真的——”方云溪一顿，看着越来越近的船：“回去吧。这船也要沉了。”

“好吧。”储京叹气，“那边有恶鬼。”

他的想象是受到限制的。当被悲观的想法控制时，他也只能尽力让意无效罢了。

方云溪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储京给他了个灵力罩隔绝风雨。

他突然停。

不论是天空还是大海都暗得很，鲛人还在不要命地撞击破坏船。一下沉的船让它们中的渴望愈发烈。

“区区一个颜控竟然能表现得这么像个好人。”方云溪笑容浅淡，“你放心走吧，我心里有数。”

方云溪看着那人逍遥飞天的影，神无波，内心却有一刹那的失落。

“那些东西都无所谓。”方云溪语气冷淡，“我想回那边去。”

就在刚刚，他觉到怀里的人明显一僵。

方云溪静默不语，中暗忧思。

“这些只是小兵。一群鲛人里有一个指挥者的存在，那一鲛人的思想几乎和十几岁的人类差不多，往往都十分好斗且野心。”储京解释，他带着方云溪在无人敢靠近的船舷着落，“我去试试那恶鬼。你小心，不要到危险的地方去。”

“刚刚没想起来。”储京这么说，“可能有酒味，不要在意。”

“不如回那边去。”方云溪持要回去。他隐隐中到那边有很重要的事情会发生。

鲛人完全被内心的所控制住，疯狂地攻击船只。

从天之骄的剑修到无人知晓的散修，漫漫修一途，还没走多远

还有无助的人们。

“这要是撞死了，还吃什么。”方云溪忍不住说。

“抱歉。”储京自责不已。

“……到底怎样才能让灵力都散发着酒臭味。”方云溪不满地了自己的鼻，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苦笑：“你快走，再不走我就要忍不住打你了。”

“等——”方云溪一时不察被掳走，此时见着离那艘船愈来愈远，不禁急迫地回看。

储京的中漾起波澜，他哈哈大笑，驾着酒葫芦飞遁而去。

“你心里有个什么数……”储京轻了一下面前人的额，一淡淡的酒气在雨中铺散开来。

其实他能救那些人，但是这宛如灭之灾的情形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一个乐观的结果。

“我送你到别的船上去！”储京说到到，一把抱住方云溪的腰，上酒葫芦就开溜。

“那里太危险了。”

人类的血太过味，海底的一切都比不上它们鲜可的。那是只要吃过一次就无法戒掉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