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现在罗启华边，除了平日里用来对付些上不得台面的前朝余孽和政敌的暗卫，就只有丫小厮，和一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人了。

所以西厂向来奉行的都是英策略，成员贵不贵多，立于金字塔端的厂公秦瑾就更是英中的佼佼者。

何况，就秦瑾现在活修罗般的状况，罗启华还真不敢打保票说他能理智地思考下此刻是否适合对罗家痛下杀手。

唯一的失败，仅在于当年败给了乌颜朱那一帮力壮的野蛮汉。不过这一污洒在罗家军几代以来的光辉史上，就都不算什么了。

对了，他们商量的是谋反的大事，秦瑾就是真的先斩后奏都师有名！

毕竟秦瑾是英中的英，而罗家却没有调兵遣将的余地。

但秦瑾所统领的西厂不同。

所以罗启华合该生气，但是这“气”又不能太过，是浅而易见理所当然的了——激怒了秦瑾，罗家说不定先一步就没了。

么错来。

若是罗启华真的决定同谁撕破脸，这些文人碰上讲理的说不定还能战群儒而一战成名。

这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错就错在，此刻面前的秦瑾向来不是个讲理的。以秦瑾的，将人抹了脖丢去就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风险太大。

那么，容突然声，不是蓄谋已久还是任而为，不是针对秦瑾还是看清形势后单方制抛给罗启华的人情，对罗启华来说，都无疑是转移了矛盾，无疑是给他解了围——免得他在一帮“罗家人”前忍气吞声的“懦夫”行径。

但凡有些气的人，怕是都无法心平气和地一笑置之。

世人皆知，罗家有一支铁血军队，历代以来驰骋沙场无往不利，令敌国闻风丧胆。

毕竟于情于理，秦瑾都不该如此轻慢对待罗启华，毕竟不怎么说，秦瑾在这名利场的地位如何都越不过罗启华去，可他却忒地盛气凌人，就差将罗启华同那下人一样对待。

但是，接下来却不好收场了。

不罗启华内心如何大浪涛天，真正的主角儿们却没有一个将之放在里，也就那群正鹌鹑般哆哆嗦嗦的门客许能会一二罗启华的“势不屈”继而更加死心塌地也未可知。

罗启华苦笑——即便如此，也是前有狼后有虎。他若领了这个情，就算是和容绑在了一条绳上。只是不知这绳究竟是天启大帝的夺命索，还是他罗启华的上吊绳……

作为同时肩负特务与暗杀两大职权的机构，西厂并不适合广撒网式的选成员，秦瑾本人也更倾向于将其打造成一潜藏于黑暗的隐秘势力，甚至是，对外人来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机构。

可是……

——说真的，秦厂

尽有罗忠这个武将在，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左不过是罗忠伤地轻些，其余的……就听天由命了。

罗家军作为一支帝国的利刃，讲究的自然是排兵布阵，而非一人千军。士兵的单实力或许不，可合起来却所向披靡。

罗启华不是没有气的人，而且在场无数双睛盯着他的举动，为罗家的脸面，他就更不能对此置若罔闻。

所以他方才表现的雷霆震怒，说不上是几真几假，却是真真儿地着诸多考量。

实力悬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