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可不同了。

为正经主家人的罗启华终于说话了：“这儿不是你秦厂公的西厂，这般态度可不合适吧？”

面白如纸，直教人心底发寒。

但是反过来说，虽然是容被追杀，但从未受到致命伤害，秦瑾却前前后后在容上折了不知多少个人还没见到一丝成效，怎能不暗恨？

秦瑾上无甚杀气，容甚至无须动用多余的力便能轻飘飘接住秦瑾丢回来的剑，闻言只是冷哼一声。时暮倒是难得抬了抬，却是目嘲讽——若是容要靠着一柄剑保命，恐怕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丞相的地位在朝廷中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就是算上西厂如今愈愈大的实力，罗启华与秦瑾的地位也就在伯仲之间。如今秦瑾未曾通报一声就擅闯丞相府，更是直接闯了罗启华的书房，岂不是丝毫未将罗启华放在里，甚至是把他的面扔到地上踩！

——连时暮这个本该悲天悯人的仙人都不会面慈心地放过秦瑾，更别说容这个冷心冷情的之了。

毕竟若不是容武艺，后来又遇见了时暮，早就死在层不穷的死士手中，九戚都不见得能护得住他。

即便秦瑾在心中曾在信中解释过，他本无意针对容，甚至当年也无意针对九戚，却不代表先前秦瑾对容穷追不舍的帐就可以因此一笔勾销了。

方才那一剑，不过是看在这是罗家的府邸，而给秦瑾的警告罢。若是换个地方，伞中剑可不是刺在地上那么简单了。

秦瑾的姿态，仿若酆都那次锋从未现过一般，而此刻他不过是遇到两位故友，自然而然地便叙起旧来，中甚至没有这屋里其余人等。

事实的确如此。

任何外都没有自的实力靠得住。这一，为仙人的时暮受的作为清楚。

这般你来我往，这笔账早就算不清了，双方也早就不是能够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关系了，

秦瑾抚一抚苍白的发丝，却似乎心情甚好，说：“倒是好久不见？容，”秦瑾的珠转了转，掠过表情各异的罗家人等，神落到了时暮上，“还有……酒时暮。”

方才罗启华没有发作，不过是因为容手过快，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这两人便对峙起来。此刻容和秦瑾针锋相对的气势稍弱，罗启华的一腔怒气可不就“蹭”地爆发来了。

不知秦瑾是否读了两人神态中这份意思，只是现在，秦瑾并未给予任何回应，仍旧倚着门框，脚还踏在门槛上，没有贸然踏屋内一步。

此时秦瑾还能心平气和地站在门前侃侃而谈，容虽不甚知其缘由，却也明白——指不定是利益共通，让秦瑾暂且压下前仇旧怨罢了。

说起厂公，除了那位还有谁呢？

何止是不合适！

秦瑾于酆都留下的那封语带讽刺的信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不过当时容还一心沉浸在九戚未亡的消息中，无暇同秦瑾计较。

只见秦瑾以脚尖挑起伞中剑，剑在空中划了个圈便落到秦瑾手中。秦瑾没有刻意还回一剑，只是将剑掷回去，说：“这保命的玩意儿，还是好生收着吧。”

只可惜，不能如秦瑾所愿了。他不记得，可容却不会不记得。

若是别人，听到罗启华语气不善的发言，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