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时暮，仙人的神识可以覆盖整个大陆不错，却不代表时暮可以注意到大陆上任何蛛丝迹——那样的话就是对仙人来说也太过难办——时暮要找的是人，可不是什么人曾停留过的痕迹。

如。

容似下意识地看向时暮，时暮几不可见地，显然是与容想到一样，此举无疑是在肯定容的想法——时暮确实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完全肯定天启没有九戚一丝踪迹，何况这世上也有人可以避开时暮的神识——就如那神秘人一般。

“这只不过是一提示罢了，至于我要说的第二件事——”秦瑾的神转过时暮，又绕到容上，“我想……现在可不是个适合谈话的时候。”

容只能凭着九戚遗的去向找寻仇人，甚至连九戚的尸骨都未曾看见，只在蓬城立一块空碑，不时浇上几壶烈酒，算是告九戚在天之灵，也稍稍能让他聊以藉。

秦瑾满意的笑了。

乎时暮意料的，容摇了摇。

“保证他没有那个能力反悔。”

“容。”

房门豁然闭，隔绝了两方的世界。

“那么，你决定吧。”

若是九戚真的有意掩盖自己未亡的事实……

说的是秦瑾——既然已经放他走了，那么关于九戚剩下的那分也该让他全吐来才是。

待到后来，容年长，已然变得泠然内敛，过了朋友的年纪，他的世和目的也都使他不便于与人，屈指可数几次在城中逗留，多能认识几个之，如楼御白师弟那般已是难得。

“没必要了。”

“我不会说第二次。”

容扣在桌上的手猛然放松。



下一次遇上，就不会如此轻易了。

西厂厂公可不是放在那好看的！

秦瑾与生俱来的多疑格，与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都说明——此事的真假，这世上除了九戚本人，就只有秦瑾敢保证。

说不定秦瑾以人力行搜查的方式才是最有用的，毕竟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人亲看见更为真实细致的了。

时暮问。

容猛然意识到——

他能相信的只有九戚生前曾持有的事确确实实落别人手中，那些贪得无厌，利熏心之人手中。

“虽然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法，格外有用呢。”

秦瑾维持着面上的笑意缓缓踏房间，甚至还好心情的挥袖用气劲带上房门。

不是容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也不是已然先为主的仙人的神识可以实现的，这是只有“有些人脉”的秦瑾才能办到的，独属于秦瑾的方式。

时暮一瞬间神都变了——是那几行字！

若是九戚真的还在天启活动……

“需要我手吗？”

看见时暮疑惑的神，容继续说：“我父亲的说话方式我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当时没有意识到罢了。

结果便是，他以一人之力收集到的消息着实有限，况且还真假难辨。

就算只是一次，容也是……默认了秦瑾的说法。

秦瑾再一次打破冷滞的局面。

否则容大概会被那无法抑制的悲愤折磨得崩溃罢。

“看来你们已经想到了。”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