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听起来耳聪目明四肢健全脑发达。就是喝得有多。“要睡了。”乔觉睛，“怎么了？”

他和姜烁之间有太多复杂的关系，同居人，校友，前后辈，床伴，或许也可以算作朋友。尽没有最想要的那一重，乔觉依旧珍惜着拥有的一切。

——我知你舍不得。

书桌摆了一张他很小时候的照片，穿着背带神情严肃。

爸妈家的房间与带的那个，竟有如此多不同。明明并未有多少改变，明明在这儿生活了几乎整个前半生，不过离开短短几年居然有些不习惯了。

乔觉心里一，不会吧——

姜烁不等他回答自顾自接着说，验证了他不好的预：“我在你家楼下哦，惊喜吗？”

那边压低声音：“……你睡了吗？”

要怎么向长辈解释只是炮友、他其实就是那“搞AO关系”的人，说不啊。

“有人送的啊。”

那甚至不是个问句。平铺直叙，语气淡然，也的确是事实。

——我相信你一定会来。

窗台有两盆小吊兰。

*

在这座城市刚认识姜烁的时候，远远地喜、说上两句话就已经足够，怎么也不会料到会有更近一步的亲密之举；现在他们能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可以抚和上床，就算没有拥抱接吻也已经很好很好了，他早就不再有天真的奢望。

衣柜是跟整装修契合的红豆，边角掉了漆，光秃秃的，被妈妈贴了张年历挡上。

三更半夜的，乔觉还真没受到惊喜，只有痛和无奈，换了衣服蹑手蹑脚离开冷气充盈的凉的家，去楼下捡Alpha。庆幸这家伙只是电话扰，还没搞什么用石砸窗之类惊天地泣鬼神的情节——他家可在十楼，真这么可能会因为扰民被带走。

只可惜他得不到回答。姜

不会是事了吧？乔觉立刻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喂？”

“妈妈。”他打断她的话，轻声，“他真的不喜我。”

乔觉当然记得他生日，连礼都准备好了：“你不会自己开车来的吧？”

他睡得迷迷糊糊，被手机震动吵醒，一看来电人姓名还以为自己了：十二了，姜烁打电话来什么？

日光灯是菱形的，还有圈会变的小灯泡。

关系？总不能搞AO关系吧，我跟你讲这样可不行的呀，我家小孩不能是这事的人。你看这孩这么上心，对你好的话爸爸妈妈也不会为难。对方家里是什——”

姜烁嗓音有压不下去的笑意：“你猜我在哪里？”

*

原本聚会的地方离乔觉家很远，大半夜千辛万苦只为来见他一面，说没有动是假的，然而乔觉更多的迷惑：这好似恋中情侣才会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夜闷，没有星星。姜烁坐在坛边，托腮沉思状。乔觉忍不住戳了他一下：“怎么喝这么多啊。”

“不是快到我生日了嘛，那时候我又回去了，他们就提前给我庆祝。”逻辑倒还算清晰。

“我就在这等你咯，反正又不冷。”姜烁侧着，以一个微妙的仰角望着他，笑起来，“而且我很确定啊，你不会忍心丢我一个的。”

“……我要是睡着了不下来，你准备走回去？”这个的醉鬼打车一定会被拒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