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没被你薅秃了。”想想平日里的情形简直惨不忍睹，没验过为人父母的梁忍站着说话不腰疼，“快四年了诶，你这个爸爸怎么当的？”

“这个手艺活……”乔觉比划了一下，“真的很难。”

“不会在心里偷偷说我见忘友吧？”

“为什——”

他声音不大，语气平淡，轻柔而决绝地掐断所有梁忍能说的劝阻。

第八章再见不是朋友

“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

“那你怎么办？”

姜烁最好的朋友是阮巍临，但若是这个词换成狐朋狗友，李信绝对荣登榜首。

“……她才三岁半。”

“……”

“嗯。”

“哦……啊？？”他瞪圆了睛，“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有你联系方式？他想什么？”

信息量来得又急又大，梁忍咽了咽，有不好的预：“喂我说，你不会答应了吧？”

“你把我当三岁啊。”姜烁挥了挥手，“赶去吧，你们啊……”

姜烁晃着手中的杯，冰块叮咚响，一副我早就知会这样的表情：“歉有用的话，就不需要居委会阿姨了。”

“可别抑郁啊。”阮巍临打趣。

阮巍临挂了电话，试着调整一个合适的表情：“你也听见了……抱歉啊。”

“我希望她慢长大。”

“——完工。”秦芊芊系好最后一个蝴蝶结，拍拍手，把她从膝盖上抱下来。岁岁为着这一回的双尾格外快乐，上今天的小裙，可得像个洋娃娃。有了新发型，当然还要上新衣服新鞋。待乔觉给女儿拍完照，秦芊芊牵起她的手：“好啦，我们女士要去逛街了，拜托你们男士就随便找个地儿自我寄存一下吧？”

“你能这么想就好。要是日后难免碰……”

被情滋养的人大约都有返老还童的先兆，梁忍拉着乔觉去了游戏厅，要玩投篮机，名其曰锻炼。

乔觉过并不算严重，只是本来肤白，再加上这么一运动血上涌，衬得有些吓人。梁忍给他买了瓶：“乔哥你可要时抹药，别影响颜值。”

“算了不提这个。不过乔觉同志，你女儿这么可，你可要有危机啊。”

“很重要的，耽误第二可不好了。”

乔觉屈起手臂，投一个球，平地扔下惊雷：“姜烁想见我。”

“没关系。”乔觉没抬，“这事和我无关，你不用担心。”

“反正终极目的也达成了，我自己逛逛就回家。哎呀快去，迟到了我又要被你家那位念叨，验极差。”

“可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等她长大了嫁人了你再哭，可就来不及了。对了，说到这个，你知芊芊上回相亲对象是谁么——李信家小姨！”梁忍疼，“去之前我不知的，老秦跟我说的时候吓了一。我也不想和那些人扯上关系，可是芊芊看起来还满意……”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没问题吧？”

“来这里之前。”乔觉只回答了一个问题。

乔觉垂着：“那天他……看见了温岁。”

“不重要。”

“哎，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那是他不会被看见的肋，不能被拿的筹码，梁忍明白的。

所以乔觉不惜一切代价，即使亲站上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