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境，又岂是一般的小娘能勾兑的，此时那画舫的小娘几翻勾兑没得到回应，却是不免了恼羞的骂了几句，却也是婉转轻语的，不象骂人，倒象是打情骂俏。

“行了，我们走。”贞娘拉着她，今后这样的闲言多着呢，女经商，本就惹人诟病，想让人不说是不可能的，不需在意，只当耳旁风就行了。

徽州总是有些如诗如画，一景一，俱是往细致里去，待人接蓄而守礼。而关外，就是旷，便是连骂人都是连推带打的，有时候更是赤果果的动刀。待人接间似乎都是直笼统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礼节那东西在这里可以有，但却不是必须的。真正必须的却是实力。

话又说回来，这伙计说的大倒也是不错的。

……

田家这是要利用资金优势将其它几家墨庄压跨，迅速的占领南京市场，这样的策略是对的。贞娘便琢磨着李墨这边要的应对。

“呸呸呸，谁都知是李家人，可你们不知吧，这李家的当家掌柜是一位姑娘家，听说还是被田家大少爷退亲的，这回有好戏看喽。”那伙计得瑟的。

得门，两个小丫仍不免瞪了几个伙计一，得几个伙计莫名其妙的，不知哪里得罪了客人，不免心里惴惴。

罗九自没那兴趣，年少轻狂时，或许会自鸣得意一翻，只是经过了家的突变，世事一些虚华早在他中沉甸了下去，使得他心志如。

“真的啊，姑娘家当家？”一听那位伙计的话，周围的人都好奇起来，姑娘家当家，这真是少有的。

边想着就边往回走，这是淮河岸内街，跟对面的街边一样，了一排柳树，长长的枝条已缀满了绿叶。

“喂喂，你们晓得，李墨的当家掌柜是什么人吗？”那伙计又一副来事人似的。

“这还有假，你们瞧着吧。”先前的伙计得意的。

田家的策略一向这么霸的，当初竟选贡墨是这般，如今还是这般。

贞娘此时便随着鞭炮声到了田家墨坊门，果然的，半价的优势十分明显，又有贡墨之名，如今整个店里挤满了来买墨的客人。

“大男人也这么碎嘴。”一边的小丫听那伙计说着自家姑娘，自然心中不快，便没好气的啐了一。

摸爬打的，他着实吃了不少的苦。不过，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到得如今，他才明白，以前在徽州时，他不过是罐里的弱书生，而今，他才是北地的晌汉。

李家手，制的再和墨，要不然，田家麻烦大了。”先前的伙计刻意压低声音。

罗九这时正斜斜的靠坐在街对面的河堤上，看着淮河上，画舫如梭，丝竹之声不决于耳，不时的还有几个画舫的小娘朝他甩着帕，邀他上画舫。

其实也不过是作样，声音并没有真正的低下去。

“李家人呗。”另一个伙计没好气的。

想当初，他离开徽州，一路上，便是要饭也是要过饭的，甚至跟狗抢也抢过，好不容易跟着一帮人到了关外，那更是跟他曾经所在的徽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