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谁？”她声音有些颤抖，咙艰涩的挤这几个字。

一颗心剧烈地动着，仿佛要冲破咙。

他两臂撑在她侧，脖颈被她柔的手臂缠绕住，媚迷离的蛊惑他：“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这已经是第九个世界了，她从最初的满怀信心，到现在几乎束手无策。

“你又是谁？”她眶涩，“你又为什么可以这个世界，难你……”

什么？

光瞬时大惊失，只觉发都要炸起来，一阵风似的卷过去，在门把她抱了起来：“羡鱼！”

她说不下去，因为过往，好像，都指向了那一可能。

低低的男声，饱着无奈和几分疲惫，允诺她。

不是没有过怀疑的，可是到这一刻才真正醍醐，以往那些破碎的记忆片段逐渐涌上脑海，阿羡阿羡，有那么一个人，一个声音，始终贯穿了她的世界……

她是这样以为的，直到听见他那一声，阿羡。

“你什么意思……”她眨了眨，表情怪异。

“别碰我！你到底是谁？”她终于问了自己想问的话。

羡鱼，江羡鱼。

“你很关心我死活？”她神雪亮，直指人心。

江羡鱼闭上。

光闭了闭，识海中，是任务度已达百分十九十九的提示音，

光沉默片刻，见她双肩微颤，不知是气恼还是着了凉，忍不住拉上被裹着她。

意渐褪，取而代之却是淡淡的凉薄。

趁他呆怔之际，竟一把推开他跑下了床，向外奔去。

“你、你是不是——”

光握住她双肩的手猛然攥，片刻却又无力垂了下来，一阵寒风卷过，江羡鱼不由打了个冷战，他这才醒过神来，抱起她又回到榻上。

第五个世界的末尾，第六个世界的惊鸿一瞥以及，仿佛被人行改变的结局……原来都是，他的吗？

连攻略目标是谁都不知的任务，怎么可能完成？

“你到底是谁……”她牵住他衣袖轻轻一扯，令他倾扑倒。

她声音冷沉：“朝云嘴里我从来都是江氏或贱人，婆老猾，心底里再过分面上也会唤我一声夫人，那么你，是从哪里得知我闺名中的羡字？！”

一次次找不到原由的失败攻略早已磨去了她的耐心，耳边是那神秘人的告诫，却偏偏，在没有死亡的情况下，依旧离奇的下一个世界……

光眸渐，翕动，良久只是：“你虚弱，莫要着凉。”

“你是，他……们？”她声音低不可闻，分明是疑问，却已经是了然的语气。

“是。”他轻轻捧起她的脸颊，低下与她鼻尖相抵，“江羡鱼，我和你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

“……好。”

“看吧，你果然是知的。”她静静看着他，双幽。

她睁大，手指情不自禁刺他肌里，只觉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所想的，那个人……

你是没说过，我是听——”

怎么可能是巧合？！

“听什么？听朝云或者婆？”她倏然近，迫地他不由后退，却被她一把抓住了肩膀。

光叹了气，仿佛有些伤脑的着眉心：“意思是，你现在脑里所想的那个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