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承诺了,日后,朝廷里只要有阿耶在,想必也不大可能会现他所说的情况。
李穆转过,面向着她。
洛神并未留意到他说这句话时,眸
掠过的那一缕杂着
遗恨的柔情。
李穆颔首。
她仿佛不确信。
雨越下越大。
耳鬓厮磨间,她听到他在自己耳畔柔声问她。
她相信李穆,他是个一言九鼎的真汉。
心底里,仿佛慢慢地绽开了一朵。
往后,他不会有机会去阿耶
中所谓的那“
臣贼
”了。
洛神便柔顺地依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亲吻自己,闭上了睛。
“阿弥,当时我虽被击了一,心里却恨不得有人能重重地再多打我几
才好。我叫你伤心了。都是我该受的。”
“阿弥,倘若你不要我,离我而去,这一辈,我还是会
完我想
的事。”
李穆微微一笑。
她那双还有残余泪痕,原本显得有黯淡的
眸,突然之间,变得生动而明亮了。
“我不能没了你。”
倘若李穆肯这样向阿耶许诺,料阿耶再没理由从中作梗,定要自己和他分开了。
“早上你走了,我心里很是难过。去校场,被一个士兵用打在了后背上。
当场就断了。”
密集的雨,随风扑卷,犹如战场上的鼙鼓,急促地敲打着屋
的瓦片。
李穆笑了,将她搂了怀中,低
,轻轻亲了亲她的额。
洛神大吃一惊,急忙绕到他后背,撩起他的衣裳。
“不止这里,今日我在校场里,还受了伤。”
那漏雨的瓦
,从一开始的滴滴答答,
他如此的回答,于她而言,就已是足够了。
等看背上那一
长长的,已变成了青紫
的
伤痕,心痛万分,不住地责备他不小心,又抱怨那个打了他的鲁莽士兵。
也就是说,倘若乐观些的话,她应该就能放下心了。
“但从今往后,世上只剩我一人了。没有你的陪伴,如此人生,即便重活一世,又有何?”
“怎的一回事?哪里受伤了?”
……
洛神“啊”了一声,立刻朝他走去。
她的脸又悄悄地红了。
并未回答。
洛神咬了咬:“真是个傻瓜!”
“疼。”
他立刻说,毫无犹豫。
真的?”
她望着面前的男:“你的态度,先前不是一直很是
吗?为何突然又肯向我阿耶退让了?”
只是两只胳膊,慢慢爬上他实有力的后腰,
地攀附了上去。
“信已在你大兄那里。等他回了建康,你阿耶就能收到了。”
“阿弥,那晚在驿舍,我不该那般对你的。我很是后悔。你能原谅我吗?”
她的心悄悄地加快了
动,脸也红了。
瞥了他方才被自己咬得还沾了个
印的肩,
糊糊地问:“那里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