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郡战时被箭所伤……”

被他提醒，洛神才记起他屋后就关了门，把她困在床上。

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那一夜，看到了从前的那个女。

从傍晚到现在，她累得都快虚脱了，饥辘辘，却连一都没喝过。

微。

这一刻，她全心都在他的这里。

“昨夜你不是和我闹，说我在那里有什么人吗？那会儿都断了肋骨，动一动就疼。除非是你来了，否则便是九天神女，我亦不会多看一。”

她。

她完全属于他所有。

洛神又是心疼，又是害羞，心里还有那么一小小的得意。双手捂住脸，摇：“你别说啦！都怪那个讨厌的孙放之！下回看到他，我非要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她叹了气，皱起两秀气的眉，命他去把伤药拿来。

那一夜，倘若没有随后的谋和血腥，倘若他能够再警醒一些，命运又当是何模样？

又用指挑了药膏，轻轻地抹在他后背的伤痕之上。

忽见门打开了，李穆现，忙忐忑上前，见他面带笑容，心先便放了些下来，又听他说阿弥饿了，彻底松了一气，笑着，自己早吩咐过厨留着，叫稍等片刻，亲自领人去取饭。

他又微笑着，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但她还是替他上完了药，命他起来。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李穆甚至希望这一刻，就这般延续下去。

一切，在这一刻，忽然仿佛都不及畔这女孩儿低垂眸间的一片温柔。

火杂着清凉，疼痛间是抚。

他的雄心，她的陆柬之、父母、以及将来，他再次去往权力峰路上的那不可避免的血雨和腥风。

李穆慢慢地睁眸，坐了起来，穿回衣裳，掩着衣襟之时，听她又咦了一声，伸手扯开他的衣襟，指着他肋侧那新的箭伤：“这是何时受的伤？”

她接了，命他脱下衣裳，趴在床上，自己跪在他的侧，用帕轻轻地为他拭后背的汗。仿佛怕他疼痛，还一边，一边替他气。

李穆默默地下了床，取来那瓶上回她用过的药膏。

这夜，永远都不要天亮才好。

阿从傍晚时刻李穆屋后，就预到要什么事了，有些张，更是不放心，这么晚了，见屋里的灯火还亮着，怎敢离去？亲自在近旁候着。

李穆闭目，受着她的指，在自己肤之上来回游移。

李穆低看了一。

饭很快取来。李穆接过，叫阿几人都去歇了，回房，见她还手脚，索

李穆笑了，伸臂，将她揽怀里，拿开她捂住脸的手，亲了亲她的额，问她饿不饿。

他望着对面这个年轻的女孩儿，对上那双丽的眸，半晌，摇，微微一笑：“不疼。”

李穆便放开她，自己下床，走到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