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犹豫了下，终于忍不住，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来：“你和朱氏怎生一回事？”

“阿弥，我有些冷。被分我些。”

“无事。我没去，叫孙三兄代我去回了个信。随后便来了你这里。”

五石散服用之后，令人神振奋，哭笑无忌，乃至□□，极乐无穷，是诸多士人、名士之所好，上行下效，风靡一时。

峤已许久没听到皇帝在继续服的消息了，原本颇欣，却没想到今日又了这事。

他似乎又笑了，盖了被，顺手伸手过来，帮她也了被角，柔声：“睡吧。”

她翻，到了床的最里侧，一下卷走了他上的被，背向着他。

可是心底，到底隐隐还是存了个疙瘩。

她忍不住恼羞，继而薄怒。

他在外等了许久，一直等到将近戌时末，数次问，内侍都说皇帝还在睡着，又许皇后也在一旁相伴，知峤等着求见，传话来，叫他今夜先回，有事明日再来，不必打扰皇帝休息。

又向来不和，这样的情况之下，两人碰，阿娘回来，脸会好才是怪事。

今日本是休沐日，峤却在台城衙署里照例忙碌了一整日，傍晚才空下来。，又被告知，兴平帝昨夜服用五石散，半夜燥难当，如此冬夜，穿单衣，在御园里奔啸了许久，天亮才睡下去，此刻还没醒来。

兴平帝年轻之时，许是为了排遣情绪，那是便开始服用了。

她立刻了回来，只是还用后脑勺对着他。

知被全被自己卷走了，有心想叫他再盖回去，又不好意思开。

洛神很确定！虽然帐里黑乎乎的，她看不清他的眉目，但他这语调，分明就是在笑她。

……

洛神心里终于彻底释然了。

他哦了一声，似乎笑了。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后那人说。

峤心中隐忧，又想起李穆今日去白鹭洲接女儿一事，叫人先去给他传个话，自己尚在中，他若接回了人，先自回家，待这边中事毕，自己便会回去。

“你笑什么？我也只是随问问而已。不说便罢！我不想听了！免得污了我的耳朵！”

这些年来，峤一直在劝皇帝戒掉此。但此却能致瘾。兴平帝服了又停，停了又服，陆陆续续，中间已经不知折腾了多少回。

这两年，皇帝的，渐渐大不如前。他自己应也知是和服用五石散有关，故极力在戒。

洛神有些恍然。

峤渐渐觉得有些不妥，怎肯如此从了许皇

峤也略通医理。

洛神的角，不自觉地悄悄翘了起来，慢慢地闭上了睛。

说，昨夜服下，今早散，睡个一天，到了此刻，应也差不多醒了。

但五石散极燥，且有毒，长久用，伤肝损脾，甚至不乏有人服药后死去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