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洲也帮着她四打量，可这屋算是个小客厅，里除了几盆冬日的仙和字画摆件等之外，连个多余的碗盏都没有，哪里还有盘。瞧了半天，谢璇才嗅着味儿寻到源，惊讶：“是不是在这炭盆里？”

通通的，浑上下都像是冒着气。

谢璇偏偏不叫他称意，漫不经心的：“那很厉害么？”

韩玠怔了一怔，一时间竟有些后悔闯来打搅。

芳洲知她心意，忍不住：“姑娘是闻见香了吧？”

谢澹这儿邻老太爷的书房，一应的起居吃都是老太爷在照顾，院里也没有小厨房。老太爷养废了几个儿，对这个孙便格外寄予重望，平常要求得严苛，谢澹除了照常的一日三餐和后晌的一顿心之外，平常是不许多吃零的。这时节里，又是哪来的香？

这东西拿泥包起来烤着的时候就香气诱人，如今一剥开，拿香气直往鼻里钻。谢璇有些迫不及待，伸手去，却是立被得缩手，不由嘿嘿一笑，就见韩玠已然撕了一小条递到

“嗯，好香，就是看不到在哪里。”

谢璇解了大氅给芳洲，搭在旁边的紫檀架上，有些好奇的探探脑。

里炭盆笼得正旺，有奇异的香气在蔓延，像是烤了什么似的。

“他才学了没多久，能打中就很不错了。”韩玠接了话茬，叫芳洲去外寻几个盘来，他拿了火钳取里面靠着的东西，剥开外的封泥，竟是四五只麻雀，另有两块鹿。

谢澹自然是不会觉得怎样，几步跨过去蹲在炭盆旁边，笑：“刚才还和玉玠哥哥打赌，我说必定是在翻我的书架，他说肯定是守着这里的埋伏，没想到竟是我输了。”

芳洲闻言赶过来，靠近了一闻，烘烘的炭气里，果然有极香的味儿扑鼻而来。不由笑：“少爷也学会往这里打埋伏了。”

韩玠带着谢澹掀帘门的时候，便见她小兔似的蹲在炭盆边儿上，一双睛直勾勾的盯着里，脸被烤得通红也恍然未觉。依稀还像是前世的样，她在玄真观里住着的时候不能多荤腥，每常到了冬日，他过去看她，就会在路上顺手打几只麻雀兔，或者带她偷偷的到外烤着吃，或者是在屋里的炭盆里烤了，将熟未熟的时候，她也是这般迫不及待的蹲守。

谢璇便是一笑，“我又不是你这书呆，天天趴在书架前什么。这里烤了什么，闻着好香！”

重生后将近两年的时间，她虽也偶尔笑容，却也极少再这般情态。像上回在南御苑烤麻雀的时候，也没见她兴采烈，更不见期待。

韩玠就站在檐下，是寻常的锦衣玉冠打扮，将谢澹的不妥之指来，叫他再打一次，瞧着谢璇脸儿红扑扑的像是被风得冻着了，就叫她先屋里去烤烤火。

“是刚才玉玠哥哥带我打的麻雀，，我也能拿石儿打中麻雀啦，是不是很厉害？”都已经快十二岁的少年郎了，在外面举止有度，在跟前却总是长不大似的，凡事都要讨个夸奖。

谢璇早已被勾动馋虫，也不多说，径自取过旁边的火钳拨开炭火，就见里泥块儿来，像是烤着叫似的，只是个更小些。

她有些好奇，却不知那熟了没，不敢擅动，便在旁边蹲了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