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澹儿他们碰见的不是山匪——”韩玠转向谢缜，“谢叔叔这些天协助查案，也该知清虚真人其实并非咱们所见的那样光鲜亮丽，玄真观后的山里藏着玄机。当时澹儿他们就是因误闯山才会被人追杀，我怕他们再招来麻烦，就请大人略作掩饰，说成是山匪路过，将事情四传开，也好迫得清虚真人不敢贸然手。”

至于幕后指使之人，矛指向两个人，一个是太，一个是首辅郭舍。

随即，父俩都十分激的站起来，谢老太爷本来就欣赏韩玠的才，这会儿更是激，“玉玠这样为我们着想，实在是激不尽！”

“嗯，这事儿我知。”

——若非他救谢璇后没留痕迹，恒国公府难免卷到这场谋之中，加上里还有个婉贵妃、谢璇又曾被玉贵妃和晋王欣赏，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啊……原来如此！”谢缜恍然大悟。

郭舍那边虽没跟前半段有关，却是和玄真观的后山沾惹上了，关键就在那几只獒犬和猛虎上。先前的狗案中郭晋宗为狗杀人，他豢养獒犬的事情也悄然传开来，京城上下能养那凶兽的人不多，后山这几只正是郭晋宗豢养过的，它们现在后山还吃了晋王，元靖帝焉能不怒？

虽然郭舍的罪名未必确凿，元靖帝却是当场就下令将它们剁成了酱。

虚真人拐走，其实也是凑巧。七月底的时候澹儿跟着唐灵钧和采衣去玄真观的后山玩，后来碰见山匪，被诚大人所救。这事当时传得沸沸扬扬，老太爷也知吧？”

韩玠倒是神如常，忙起：“老太爷和谢叔叔客气了，那是我应当的。”客气完了，就顺着说起了这些天查案的展，因谢缜作为刑侍郎，对此事也有参与，慢慢梳理下来，倒是顺畅——

案查了将近十天，许多绪便也理了来，因为事情是在京郊，除了与当日之事有关的官员，五成兵司、京兆尹也倒了霉，相继被贬谪。

父俩都是真心实意，对着十八岁的韩玠时，不自觉的竟有些敬佩。

“是我觉得不对劲，回玄真观后救了璇璇，这事可以同府上的三夫人查证。谢叔叔——”他看向谢缜，即便只是个十八岁的青年，说话时却也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那一日是我为除后患杀了清虚真人，换得璇璇安稳，后来将此事推搪杀人灭，你是知的。”

再则那只猛虎虽无主人，但去年元靖帝前往虞山行的时候险些被恶虎扑伤，当时罪名指向太，后来经过细查，却又隐约与郭舍有关。然而那也只是隐约，即便青衣卫费了

太那边被指谋害晋王，主要是为了玄真观外那莫名其妙落的大石和赶车的车夫。那些大石据查是有人故意撬下，是太麾下谋士安排的人手，那车夫当日就逃之夭夭，被青衣卫捉回的时候已经死得僵，半个字都吐不来，只是查其世，竟是跟太少傅有关。

“原本这事也过去了，可那天晋王殿下在玄真观外遇险，清虚真人怕是贼心虚，当日误山的唐灵钧、澹儿和采衣都不在，便把主意打到了璇璇上。再则，她晓得我对璇璇上心，也是想以此要挟。”

这事儿叫谢老太爷微微一惊，谢缜下意识就问：“那璇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