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连月又低声问。

这个例举得。连月的发他的肩膀上蹭蹭，没有说话。

“哪里那么惨？”他笑了笑，“他从小挨打的次数可比我多多了，我们也经常打架——我和喻恒打，我们俩和老二老三打。

“世界上真的有忠贞不渝的情吗？”

“那你要和他说一声，”连月靠在低声说，“你不发话，Kevin他才不听我的。”

他又笑了一声，“也不知磨来了没有，我倒是觉得和以前还是差不多。”男人顿了顿，“想要什么就一定要要到。”

“一大家？”连月啃着爪，糊糊的问。

倒不如聊别的。

喻呢？她想问。

季念侧看她，神平静，没有说话。

她又不想问。

这小事说完了，连月又继续默默的啃爪。

“肯定有。”男人想了想，又抿了一酒，“你看爸，对妈几十年如一日——”

“喻叔也很一视同仁了，”季念又说，“教了我很多东西，很有用。”

“没有，分开的，”季念低声说，“不过也算隔的近——几公里吧。我常住喻叔这边，还有喻恒，闹的。”

连月没有说话。

男人笑了笑，摸摸她的腰，嗯了一声。

“那你，”连月想了想，轻声问，“是不是从小就要让着他？”

“喻恒他就是那个脾气，”季念又说，“本来当年说让他伍磨磨，他自己也吵着要去，”

有什么影还在心里，沉甸甸的。这是刚才和某个人见面的应激创伤。

背肌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收。

有个姓氏她不敢问，也不敢提——甚至都不敢想。似乎只要这个姓氏在心里念一过，就会在冥冥之中引起某存在的注意似的。

他伸手抓起连月的手，又侧看她，“我们俩当年认识的时候，正好是我刚毕业的时候，爸想让我光明正大的公司，也想让天意退市转型——就一起办了。”男人顿了顿，轻轻了她的手，“喻叔背后帮了我们很多。这个很少人知。”

男人笑了一声。

“其实我也算是喻叔带大的，”想了想，季念又说，“我小时候，爸经常不在。我就和妈生活在一起——有喻叔，有罗斯叔叔，还有喻恒，还有老二和老三。”

家里男孩多，就是这样的，总是抢东西。”

连月默默的。

啃爪一边说，“他给我发的私信，估计也是很难了——平日里从不联系的。他中的时候也不讨厌，老实的一个人——农村的。你知的，我周围都是些穷人，没什么有钱人。”

“那你把简历发给Kevin，”这不过只是小事，他又喝了一酒，“让他安排就行了。”

连月嗯了一声。

“你别怕喻叔，”男人又伸手她的手，“他是看起来吓人，其实很好的。有时候恐惧来自于陌生——多接就好了。”

“喻叔对妈也很好。”一罐啤酒喝完了，男人随手把拉罐扁，丢在了垃圾桶，又说，“忠贞的。少见。”

连月抿抿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