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结婚，那我就和你爸爸这辈不就成了陌生人，那人生岂不是太无趣了？”

“难不是吗？”

“我们这样的家，最好的地方，就是让你更容易得到你的那个人。”

“可是爹地——”

“Emily，”女人微笑着阻止了女儿，“妈咪不喜听你说别人的不好。情的事情不是买卖，别人不会因为你是更好的那个，就必然会喜你——”

季瑶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女人，气鼓鼓的说，“妈咪，你不爹地就对了，我也觉得是爹地不上你。你这么好，他却一直看不见——那个女人明明——”

“现在有时候，妈咪也在想，如果不能两全，那么女人是应该找一个你的呢，还是找一个你的呢？”

“他你，你却不他，生活在一起难不是更痛苦？”女人叹气，“再来一次，妈咪还是会选择我的。”

“他没有骗我，Emily，”女人碰住女儿的脸，看着她的睛，“是我自己骗了自己太久——这二十年，我你爸爸，比他我多。”

女人笑笑，没有说话。

女人一边看着女儿笑，一边轻轻摇，“Emily，我从来没有后悔和你爸爸结婚。因为当年我很你爸爸——虽然现在我们分开了，但是正因为有了婚姻，才有了我们二十多年的缘分——痛苦快乐悲伤，都是和他的纠缠。”

“所以我从来没有后悔和你爹地结婚，”女人笑，“哪怕再来一次，我也会和当初一样的选择——不他因为什么来和我求婚。”

“那肯定是找一个你的了。”季瑶说，“这样他才不会背叛你——”

“要是你嫁给别人也有我这么好的女儿呢？”季瑶不依不饶，“如果当初你是和别人结婚，就不会过的那么辛苦——”

女人脸上的笑容没变，“我不后悔，我不和他结婚，哪里有你这么好的女儿？”

“但是现在你却先放手了。”

“Emily，在这段婚姻里，妈咪才是幸福的，你爹地才是一直生活在痛苦中的那个人——他已经受到了惩罚。”

“可是他却骗了你那么多年——”

“是我先放的手，”女人笑，“因为我发现他已经不值得我继续了呀。”

犹豫了下，“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和爸爸结婚？他这么对你，本就不是一个好丈夫——”

“也许在你爹地里，陈小就那个无价之宝呢？”

她拿起了桌上的药，“这只药，你来买也是两百块，他来买也是两百块，价格不会变；情的事不一样，你觉得它值两百块，但是可能在另外一个人里，它是无价之宝。”

“我就算痛苦，也只痛苦刚知真相的那一段时间罢了，”女人笑，“可他却是痛苦了几十年，你说，是谁更快乐，谁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