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揣在兜儿里就来了？”曾桥惊讶地看他，“关的时候海关没觉得你很奇怪吗？连包都没拿，你简直像逛街商场一样。”

“可能会吧。不过我没想那么多。”他浅浅笑一下。

“你这张像是要去和熊打架。”曾桥评价。

柯元迟用手机发着邮件，凑过来看一，笑，“嗯。那个时候刚回国，总觉得自己有一场仗要打，可能无意识中就表来了。”

她知他大概指的是什么。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曾桥着，翻了个。柯元迟拿着她的护照在看，比在她的脸庞，“怎么能这么严肃？”照片上的她眉向下蹙着一，板着脸，面无表情，看起来心情十分不好。

……”

在陌生的环境里，她不需要和别人解释他们的关系，他们是谁，对于谁来说都无所谓。

柯元迟个，长得好看，难免会引些目光，在商场或者餐厅需要等待他去结账离开的空档里，店员或者服务生常把他们当普通情侣，有时还会适时地用英文向曾桥夸赞他。曾桥笑着谢的同时，总是到某如释重负和刺痛织的复杂情。

她伸手抢过暗红的小本，手捂在他的脸上，说：“不行，我也要看看你的。”

柯元迟顺着在她的掌心轻吻一下，起从袋拿给她看。

回国的前一天，他们依照计划先去逛了一家连锁杂货店，了商场，天边居然挂起金灿灿的火烧云，拖着旖旎的一抹，让晚霞更温柔。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们去了几个火爆的旅游景，也照网上的攻略去了些只有本地人才知小店。在博馆瞎逛，午间在树的翳下坐一坐，惬意地咬一对方递过来的三明治；去星象馆看人造的星星，登上六本木HILLS遥望东京铁塔，十以后瞭望的层关了灯，在黑暗中靠着握起手；去游乐园，曾桥玩不了太过刺激的项目，他们就坐在人工湖旁吃狗爆米看其他游客在空中大叫。

商务签证上的柯元迟看起来比现在要稍微胖一，侧过脸时，下颌线没有一条线般那么锋利，脸上挂着一浅淡的笑容，发有短，眉得以显得更加清晰立。黑衬衫的扣扣，显得人神气很足，端正，和他平时的觉不太一样。

“好想去看海。”曾桥仰看了一阵，没没尾地

曾桥打了个呵欠，“唔……摄影师说我耳朵太小了，照片拍不到，但是护照照片必须得五官，拍了好多次。闪光灯闪得，还想眨，就迫自己必须要瞪大睛。”

曾桥想了想，柯元迟来得焦急匆忙，全上下就一，一路奔波，衬衫早就不成型，“先去给你买衣服吧。”

“是啊……不过没关系，总有机会。”

“我们好像又错过了一次……一起看日的机会……”

【53】看海

曾桥默默地又看一，照片里的他虽然笑着，好像也并不开心。

但并不是闭起来，一切都会跟着视界的锁闭而消失。

日光从楼隙中缕缕探，将连婴儿似的他们一起兜住，摇晃至梦境的。

“嗯？”

就此沉默一会儿，柯元迟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刚请完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