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桥不在乎地扯了下嘴角，“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就问这个？我这里的钥匙五十万一把，你吗？”

没想到了月台等车，却先看到昌程。他站在那里看她，像是等了很久，满脸不耐，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揍。

【要忙能多忙，

一顿饭吃完，曾桥和大家在校门挥手告别。

可是柯纪永的家，她更不想去。

“那曾桥，你哥哥对你好吗？”

“怎么了，在这里堵我。”曾桥走到他边，懒得跟他拐来拐去，索挑开了话，“你找我有事？”

手机在手心里震动，柯纪永在四人群里问她的坐标，她抬看了车门上动的红，如实地汇报。敲完站名，她看到柯元迟把一个陌生人拉了来，接着除了这个群以外，其他几个家族群里也陆续弹这样的消息。

“你俩还在一起？”

【我怎么知……】光标前移删掉这行。【可能在忙吧】

她刚默默地退来，就收到孟昭萍发来的微信：【曾桥，迟迟最近在什么啊？为什么我给他打语音电话都不回我？手机也老是打不通？】

她叹气，把手机收回兜里，回宿舍先拿了东西，在学校里晃了半天才向地铁站走去。

昌程慌地移过神。

曾桥咬了下，开这位陌生人的像，朋友圈显示三天可见，但相册封面是柯元迟在偏微笑，离摄像者很近，是一张抓拍照片。

曾桥并没有报复后的快，列车一驶离站台她的微笑就垮下来，甚至她刚说完就后悔了，但她只能用力住扶手努力把自己的背打得直一、再直一。

她不太想回家，近来和柯元迟各不对付，所有暗里来暗里去的情绪波动全变成了床上的博弈运动，不心累是假的，演戏都不想了。大概连柯元迟都察觉来，所以昨晚才没给她好脸。

她仿佛觉到有人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耳垂，用鼻在自己脖颈轻轻呼气，等她忍不住战栗时再轻声问她：“桥桥，我对你不好吗？”

“和谁？”

“很好。”

问：“你们是男人啊，摇什么？”

站的列车带着轰隆的声响停在两人面前，掩盖了曾桥的声音，但是昌程看懂了她故意一停一顿所说的所有字句。于是接下来他宛如被人钉在了原地，只能看着少女轻快地走车厢，朝他报复地一笑。

“就算是男人也希望有个对自己只有付不求回报的哥哥好吧！”有人理直气壮地代表大众解惑答疑。

曾桥靠向一旁的，语气淡然：“昌程，我们认识多久了，你不应该不记得吧？但这话，你最没资格问我。当然，你也最没资格看不起我。”

她回答什么来着？

“反正我们不是都绝了吗？就继续就好了。只要你还……”

但刚刚吃饭的时候收到他发来的微信，叫她下了课直接去柯纪永家里，字里行间倒是看不来和平常有什么区别。

“曾桥，你别装傻！”

是周五，学期过半，一些科目慢慢结课，她的下午就这样被空了来。

没想到问题走了一圈又回到自己这里，曾桥正往嘴里送着一块，听到这句，连咀嚼的动作也缓慢停止。

没想到剩下的人纷纷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昌程抿住嘴，睛气得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