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一沙哑的男声响起。

邢窈下楼时酒店工作人员还在收拾打扫，昨晚大概闹得很晚。

“好久了，”刚开始是一颗，后来又长了一颗，去年冬天才有些痛，“痛得时候才想着掉，但不痛了就又忘记了。”

“哪儿不舒服？”

邢窈没太在意，只闷闷地应了一声，一定是昨晚房间气太，她上火了才导致的智齿发炎。

“牙疼。”

她披在肩上的男士大衣、裙明显的褶皱、藏匿在颈发丝间的吻痕，还有夜幕下的洁白脚踝、扶在栏杆上越抓越的手指。

邢窈在储格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瓶没开过的矿泉。

39.那我呢

他那些宿醉的发小都还在睡，只有陈沉和新郎起了，几个人站在酒店外说话，时不时望来，邢窈看到陈沉给他递烟，他没接。

拜拜！

先去取修好的手机，到学校后，邢窈把车钥匙丢给秦谨之，“别打车了，你开回去吧。”

邢窈回看到站在面前的苏恒，他满脸倦，上烟酒味重，像是一夜没睡，他太早社会，早已没有初见时的少年气，邢窈想起薛扬，大冷天能只穿件卫衣坐在味很重的火锅店大吃。

……

她有几缕发压在大衣里面，秦谨之走近半步，帮她整理好后手还在她领，指腹压着一枚暗红吻痕轻轻挲。

车在停车场停了一晚上，才刚启动，矿泉凉得冰手，她生理期就这几天，秦谨之看她喝了好几，眉皱。

————

遇到红灯，秦谨之着她的脸掰向他，让她张嘴，“是智齿，发炎了，牙龈有些。”

“不算，两家有合作，我父母在外地，让我过来送份礼，”苏恒牵地笑了笑，“听说你保研到D大了，恭喜，你那么想家，我一直以为你毕业了会回去。”

国庆快乐中秋快乐天天都快乐。

“什么时候长的？”

四舍五一小小小下，也算两章了。

“生理期结束后告诉我，我给你在牙科挂个号。”

秦谨之先去开车了，外面冷，天气预报显示今天可能要下雪，邢窈上穿得还是昨天的衣服，就先在大厅等。

“苏恒，好久不见，你是男方的朋友？”

“……陈凡的事我一直没跟你歉，”他低着，“窈窈，对不起，无论是什么理由，我都不应该酒后无遮拦伤害你，这几年喜你都是真心的，即使分开了也希望你好，窈窈……别糟蹋自己。”

一瞬间，所有的不甘心都梗在咙，像一团浸了的棉，让他不过气。

“你今天好多问题，”她虽然兴致缺缺，没睡好

“嗯？你说什么，”邢窈回过神，“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苏恒下意识想追问她决定留在南城是不是因为昨晚台的男人，可突然发现她虽然在和他说话，但却是看着窗外的，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和站在酒店外的秦谨之目光对上。

她只是说，“南城有南城的好。”

而巧成拙。

“窈窈。”

“你们是不是要放假了？”

他说，“掉就不会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