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搞清楚一，”他压低，在她耳边低声:“你妈妈隐瞒病情违约在先，公司本就要替她支付广告违约费。如果我想，你是拿不到一分钱的。”

“她的所有苦难，都是因为我，”姜糖定定地告诉他，“我没有你想象中的纯洁，我骨里的血，有一半是犯的，我的存在，在害人。”

“这么大面积的纹，我这辈都不会去洗了。你觉得我还能着你的印记去和别的女人上床吗？”

“你现在也没有了顾虑，可以和我一起走了，我来接你。”

他不让说，她偏要继续说。

“是她让我对外不要说，我一直，一直以为她只是顾虑到份，”姜糖:“所以就合着不说，但是现在我才知，她其实讨厌我的，更多的原因是，我会从她肚里生，是因为她十七岁时被人了，没有钱打胎，三个月后不得不把我生来。”

是她不。

“现在又因为有人仗着我和她是母女关系，想利用我去替她还违约金，她不想送我去脏地方，只能用这方式割断合约。”

林渊敛眉，望着她渐渐发红的圈，心脏不由地疼，但他并不打算退缩，手不容分说地压着她的手腕，“你会像以前一样对我的。”

“我本来，就不该存在。她很痛苦，我明白，但是从来没跟我说，我还怪她不我。”

不该是这样的。

“糖糖，”他再一次叫她，“就算没有你母亲这件事，我也想着等纹好后再回来找你。”

她就恶心，连自己都嫌脏。

“姜糖。”

“日后，纵使有人说你一句不是，我会替你解决。”

“你之前在飞机上时，不是觉得一个人能下定决心去纹个伴随一辈的东西很酷吗？现在我把你纹上，你是不是就能回到我边。”

她没力气继续和他扯，脆将最后一层窗纸给他看:“你知为什么我在你面前从来不提姜梦熹吗？”

姜糖睫轻颤，“我不走。”

林渊挑眉停下来。

“她凭什么我？”

林渊的语气沉了三分，像个低气压中心，随时就要把她卷去，他松开桎梏着她的手，拉起衣服下摆，脱下来，朗的线条。

面前的少年依旧耀，在上。

她有什么理由将他扯下来。

“我不在乎，”林渊的声音像把刀一般戳她的心窝，“你如果担心这些，就更应该跟我走，去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林渊:“你赖在这里又能怎么样，你现在的状态大概没心思应付考，陈夏对你再关心，也没办法一直守在你边。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养着你。”

“别说了，”林渊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里有些不忍，方才特意营造来的，在见到她的泪后，总是了下来，“糖糖，你别说了。”

姜糖打断他:“我有钱。”

“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就应该守信。”

如果有人挖，就一定会知。

姜糖有些害怕，害怕他真的非她不可，往后看了一，避开他的怀抱，低声喃喃:“你不要这样。”

光是想到自己是犯的女儿。

“不是你需要我，是我要你。”

姜糖视线往上，麻木地看着他的后背，却在看清他上的刺青后，不可置信地僵直了脊背，怎么可能？

他转过，背对向她。

坐在她面前的茶桌上，两条长分开，将她细的小夹着，属于他上的冷冽气息彻底笼罩了下来。

他那么好，不该被连坐着扣上和犯女儿有关的帽。

这是一个定时炸弹。

“我要你跟我回国。”

姜梦熹留给了她丰厚的一大笔遗产。

“我是一个犯的女儿。”

“求求你。”。

骄傲的少年早就该被她吓退，像之前一样。

“林渊，”她淡声:“我没有办法想以前那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