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听，狠狠地挣扎，红灯只剩下最后五秒，错过这个红灯，她不知前面还有多少个路能让她这么。

姜糖望着地上的血迹，心脏痛了一下。

姜糖的视线恍惚了一下，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薄荷香味从她后袭来，狠狠地住了她的肩膀。

“姜糖，”林渊懒得和脑不清醒的她讲理，反正也听不去，索直接指着房间:“你先睡一觉，醒来我们再谈。”

“快，不然我先替她杀了你。”

林渊没有回应，只是换了个姿势将她扛在自己的肩上，走到路边一直等待的黑宾利前，推开车门，将她扔了去，自己也坐上去，合上车门。

姜糖动了一下手腕，扭就要去拉开门。

“不用，直接回家。”

之后，在看向怀里挣扎着发都掉的女孩，手慢慢地放在了她的脖颈，铁锈味的血腥气停在她的鼻翼间，“你听话一。”

简直就是个混。

她也需要一个赎罪的方式来解脱自己。

“我要下车，你放我下去！”

司机没敢耽搁，快速地开回公寓。

“你知，我最喜你的了。”

“你什么事？我们分手了，你放开我！”

“我来时就已经锁了。”

姜糖目光沉沉地看着林渊，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手中的力加重不减，很快，刺穿了他掌心上的肤，红的血珠滴滴掉到地上。

司机看到林渊手上的伤:“少爷，要不要去医院？”

这里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人来住，但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来上门打扫，屋内的空气还算清新。

“我不要。”她态度决。

“不要？”他重复着，压着眉，凉凉地笑了一下，站起，当着她的面脱下，好看的人鱼线，被内包裹着的，还未苏醒的鼓鼓的一团，“那我们就别的。”

被带回家后，林渊见她安静下来，低将她束缚着领带解开，才坐到沙发上去，拿急救箱。

从未见过的歇斯底里的模样，圈红红的，像是发怒的小狮。

没料到看上去孱弱无比的小影能爆发这么大力气，林渊被她推开几步，黑的瞳孔猛地缩，大手重重地握住了她的刀片。

姜糖低声:“你要什么？”

姜糖定定地看着他，瘦弱的小脸上疲倦又无神，宛如一朵枯的玫瑰，在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下车后，她没再挣扎。

“姜糖，你想什么？”

姜糖这才有了反应，拼命地尖叫，手和都在挣扎，“你放开我！！！都是他害的！！！”

也没有力气。

她一切优渥，她就忍不住颤抖。

他寡淡。

她一把刀片，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跟上中年男人，就要大步跑过去，林渊已有了防备，从后边将她整个抱起来，将掉落在地的刀片一脚踢开，顾不上掌心中的疼痛，抱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却像本觉察不痛似的，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另一只手抬起，想将她拉自己的怀里。

两人的距离在缩短，姜糖奇迹般地变得分外平静，倒数着最后的时间，大脑回想着在解剖书上看到过的心脏附近的主动脉的位置，快速地朝他靠近。

薄薄的刀片距离目标不过毫米。

而自己呢，却一直恨着她。

中年男人一下从困顿中清醒，意识到动静，差掉，嘴上还恶狠狠地:“……贱货！你还想伤我？”

视线往下飘，看着他还在不断冒血的掌心，睫微微颤了一下，闭上了。

这是她唯一能替她的事情了。

林渊偏，拉住还想打开车门的姜糖，面无表情地拽下领带，将她的手快速绑住，红的血迹也沾了她一手。

他一脸霾，中年男人听到后，也顾不上其他，丢下最后一句“我会告你”就拼命往对面路跑。

“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