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夏从未觉得，他有那一刻比现在更疲惫，更脆弱。

陶赫冷笑：“还不想承认？”

*

她来到他的边，伸手了他的手背。

就在众人以为陶赫又要卸掉他一条时，大家惊奇地发现陶赫弯腰，将耳朵凑近了些，似乎在分辨接下来的话语。

陶弘声哭泣大喊：“弟弟！就是弟弟！”

“别……动！”陶弘声挥舞着双手，里迸发烈的求生望，指挥着修士们后退。

“别动。”

“哎哎哎！”

“错。”陶赫冷冷一笑，阙罗嵌脖颈又了几分。

大家屏息敛气，只听到陶弘声屈辱狼狈的声音：“也、也是我儿……”

大家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里的剑。

“我是谁？”

陶赫把嘴里的血吐掉，手中的阙罗因为这一动作，割开了陶弘声的脖颈表。

“现在我问你答。”

“我是谁？”陶赫依旧执着于这个问题。

丝丝缕缕的红溢了来，陶弘声忙不迭地。

“啊啊啊！”痛苦的惨叫响彻整个地底，无比瘆人。

陶弘声满大汗，却依旧不想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过去，狼狈大喊：“你是我弟弟！”

人群在她面前让开一条。

冰冷的阙罗横在陶弘声脖颈上，修士们面面相觑，握着武不知所措。

对面的修士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的迷茫表情。

没想到是这样一个问题，陶弘声和修士们都错愕几秒，答：“你是陶赫。”

地底起风了，被玉清君弟“邀请”过来的巫夏站在人群中，轻轻眨了眨。

阻碍到已经被劈得半死的陶弘声边。

他的手很冷，一如他的阙罗。

他突然震声大喊，嗓音透着愤怒：“你是我弟弟！也是我儿！”

地底落针可闻。

陶弘声就像是猪场上待宰的猪，哀嚎不停。磅礴的鲜血从他的脖颈和断掉的胳膊，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是啊是啊！我们都知！”

“陶赫！你到底想嘛！你的份人人皆知，没必要这样为难宗主！”玉清君和几位堂主站了来。

鬼迷心窍的，她来了一句：“我们走吧。”

“啊！”他脖上的一血被挑破，顿时鲜血淋漓，痛得打。

“还不说？”陶赫手起刀落，卸掉了他的一只胳膊。

陶弘声嘴嗫嚅几下，撇开脸，气若游丝地说：“你……你、是我弟弟——”

“放开宗主！”一位脉主实在听不下去，突然从人群中飞，伺机偷袭。

……

“我说！我说，你真是我弟弟！”

“你不是想知你是谁吗！好，我告诉你！你是我父亲陶仁和我侣尤音的儿！是我的弟弟！”他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父亲。”

血直飞，恰好落在陶弘声长大的嘴里。

饶有兴致的玉清推了她一下，“去，去安抚一下陶赫，别让他再伤害宗主。”

他脸惨白，竟是连动都没有力气了。

陶赫视若罔闻，依旧问：“我是谁？”

陶赫冷冷凝视，又是一刀，在陶弘声的惨叫还没响起来之前，阙罗就割下了那位脉主的脑袋。

陶赫的脸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