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夏显得兴致恹恹：“那还有什么动啊？”

巫夏：“……”

陶赫：“蠢死的？”

他们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因为被成人形，不好判断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还差不多。”巫夏喜滋滋地收回手，半晌又问：“万一没人杀我，是我自己死掉了的呢？”

陶赫：“……”

“像是蛛的。”

“我觉得那里可能比较凶险。”

可是刚刚那只是梦女传递给她的画面，她只是被迫共情了而已。

“不会。”陶赫也不抬，决绝。

“我会把杀你的人全杀死。”他住她的手腕，空放一个大招，一个躲在上方的梦女顿时被轰成碎片，纷纷扬扬地落在二人周边。

“我最喜的人当然是你。”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越来越暗，上方的光海离她们的脑袋也越来越近，就好像是空间被压缩了。

十几尸遥遥地映帘，死相可怖，好像是被了血。

两人边走边闹，原本应该凶险无比的光海底好似变成了寻常的羊小，一路的梦女都瑟瑟发抖，躲了碎片里，不敢来。

巫夏抿着嘴，没理他。

陶赫老神在在，“飞舟也不会停，就算我们回到航也无法赶上。还不如随便选条路。”

“陪你一起去死吗？”

“如果真是蠢死的，那我就把你最喜的人杀了让他下去陪你。”

男音让巫夏一瞬间从那游离不定的情绪中脱离来。她定定地看着不知从哪里冒来的陶赫，泪突然扑簌簌地了下来。

“去看看不就知了。”

“哪里？”巫夏下搁在他伸的胳膊上，探脑袋。

因为一对陌生男女，哭得如丧考妣，她可不愿意承认。

他

掉下来时算她运气好，没碰到力量过于狂暴的。可是碎片是游移不定的，说不准一个看似无害的碎片就蕴藏着大杀机呢。

这里属于那些碎片达不到的地方，经常有梦女徘徊。有些梦女无害，就像刚刚那个一样，可有些梦女却残暴不仁，一直在伺机寻找掉下来的人吞噬他们好壮大自己。

“对。”

陶赫在她上拍了几个奔雷符，不由分说地拽着她来到十几尸前。

陶赫蹲下来，细细翻看尸，突然没没脑地来了一句：“不仅仅是蛛会人修。”

陶赫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拉着巫夏漫不经心。突然他抬，指了指右前方，“那里有路。”

巫夏不想解释，就好像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东西重合一样，搞得她心神不宁。

可是想上去重新回到航……她看了那些碎片，痛不已。

巫夏那伤顿时没了，张牙舞爪地到他面前凶他：“就知你这么没良心，我就不应该救你！”

他环顾四周，暂时还没发现有什么大危险，也就搞不懂她为什么哭。

“我们走吧。”她揪着他的袖，“该怎么回去？”

巫夏：“……”

他走过去，抬起宽大的袖使劲抹了抹她的脸颊，直到把她的睛都红，才声气地问：“吓着了？”

“就走下边。”

巫夏还有伤，跟着他走了一会儿突然问：“如果我死了，你会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