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夏不敢再想下去，万一日后他就是因为今日受辱，才决定报复自己，杀了自己，那不就符合书里的结局了嘛！

“为什么？”他声音又又涩，低到几乎不能听清，“我明明是跟你一起的。”

木糙不平，表面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木刺。

“巫夏，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莫名其妙地来，莫名其妙

不论是不是她猜想的这般，她断断不能再随意地改变陶赫了！

不能再多死一个人了！

除了她，没人能懂这句话，陶赫也不例外。

他用一疑惑而陌生的目光扫过她，很长时间没说话。

他的样很狼狈，血糊得脸上到都是。

笑着笑着，他吐一血，收回拳，和她面对面。

可他从一个小混混被“纠正”成全村之敌，里面不就是她在“推波助澜”嘛！

她不敢接他的拳，拉着林四狼的衣领把他往后拽。

“我希望，”她微侧，长发碰到他的手，胡言语起来，“你的世界是这样。”

巫夏：“为了我自己。”

“轰！”

陶赫一拳落空，把地面砸一个后，再次挥拳！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垂着，轻轻地息一下。

陶赫想笑，可是一笑就扯动伤，三分的笑意就彻底化为虚无。

不论真相如何，她都会替他掩藏好一切。

她心惊。

他低低地笑来。

然后离开。

到未来，试图改变纠正他。

几乎要打虚影的拳袭来时，她一，“扑通”靠着跪坐，她闭上把蜷缩起来，一个防御的姿势。

巫夏将他从芸娘，周明和村民受伤的事里摘了来。

他终于又问，一张一合间，满是汹涌的血气，“你的世界，非黑即白吗？”

巫夏被困在和他的怀抱之间，无法动弹。

陶赫抬起她的下，神情更加迷惑。

“陶赫！”

维持着砸拳的姿势，陶赫呼急促，视线落到她脸上。

带着拳风的拳砸在了她脸颊边的木上。

血珠顺着白皙的指节砸到地面，开成大大小小绮艳妖娆的。

她以为她在改变剧情，实际上她就是剧情的一环。

细想他改变的每一步，自己都参与了其中……

“你换个地方，好好生活。”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己杀了自己”？

血沫四溅。

“你想杀我，却又不想杀我。”

这次对准的——是她！

她其实没太听明白陶赫的话，一起？是说里一起吗？

“明天，”她主动开，“我要离开了。”

“芸娘的事，我知你是为了救我。周红没死，至于周明，我明天会去找他，还你一个公。村里的所有人，都将恢复成今晚以前的样。”

巫夏现在毫无招架之力。

“我看不懂你。”他说。

兴许是发够了，他想多说话，“你明明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却假装跟他们是同一阵营的，来对付我。”

这跟穿越悖论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是她唯一能补偿他的了。

“巫夏，你凭什么……”

拳风动她的裙摆，巫夏回神。

“你早就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