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判定罪过的人应该是村长，可现在他哭得昏过去，就由他弟弟周平代劳。

等了好一会儿，陶赫终于来了。

她唯一在乎的只有陶赫。

他依旧是走之前的模样，到祠堂，不卑不亢，甚至有玩笑的意味。

祠堂倒不是电视剧里那般古古香，宏伟壮观。相反，它仄而渺小，唯一所能装的，就是那密密麻麻的牌位了。

在远离城镇的乡村，没有衙门捕这一说法。若村里有村民犯“法”，那么他将被押到祠堂，面对列祖列宗，为自己洗刷冤屈。

“陶赫，跪下。”

陶赫不跪，他扫了老村医一，顿时后的老人战战兢兢地后退。

有人指引着她来到一偏厅，小小的。透过门帘，她隐约能看到大厅里的情景。

*

“陶赫！”周泽满目通红，冲人群拽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问：“是不是你杀的！他们说是你杀的！你把我爹的双手双脚都打断，然后把他扔下了悬崖！”

不看朝自己的手挥剑！

“你别看他，是我让你来的。我且问你，周明在哪儿？”

“还望仙人答应！”后的壮汉们纷纷起，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红鲜血哗哗地从截面，依稀可见白的小指骨。

思及此，她，“你们去叫他吧。”

“我让你跪下！”周平声如洪钟，严厉。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她都希望他谨遵人的底线，不要凭着自己的喜好去害人，去杀人。

“没错，我亲所见！”林家的一个汉肯定。

升官村以前叫周村，供奉的祠堂里自然也是周家人的牌位。

林四狼大喜：“祠堂，问列祖列宗，照宗法来！但求仙人别手！当然，若仙人担心，您可跟随我们一同，去听听他的供词！”

其实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里面有怎样的弯弯绕绕，巫夏都不在意。替别人主持公这事，她更是提不起兴趣。

“你为什么要这样！”周泽举起拳，恶狠狠朝他扬了过去。

陶赫单手接住他的拳，手心不断缩

周平震惊地又问了一遍。

陶赫虽姓陶，可周红是他娘，现在还关乎着村内几条人命，所以众人破例，允许他祠堂。至于林四狼等人，今日也破格一次。

剑光闪过，小拇指断落到地上。

顿时下方的人群爆发一阵激烈的谈论声。

“啪！”

巫夏被请祠堂时，里面燃着幽幽的烛火，几人在墙上的倒影被映得庞大朦胧，有几分虚幻。

怕陶赫不来，周平便让老村医几个去请他。

陶赫依旧还是懒洋洋的样，反客为主问：“再回答一次他就能活过来吗？”

“死了。”他答得快，“摔死的。”

他额冷汗连连，脸煞白，声音却铿锵有力：“仙人！我林四狼今日断指，不求其他，只求一个公！还望仙人答应！”

周平白面微须，香供奉后，转，一双冷酷无情。

陶赫挑挑眉，环视一圈，目光及几个林家人时，嘴角微扯，不屑地冷哼声。

“咔！”

陶赫若真的认罪，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古老而残忍的火刑。

巫夏开问：“如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