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禁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顾纵走过来问她怎么了，她摇摇。

那是她的小朋友，在九年之前就找到了她。

那一年观和园的封箱演，时隔四个秋，她又回到了戏台上。顾纵、祝行生、乐司以，于陈禁而言最重要的人都在台下。

去牵他的手吧，他会更加用力地回握着你。”

“刚才闻景打电话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到，你要是不……”

陈禁几乎是下意识地回，朝着某个方向望去。

“等到以后我们垂垂老矣，你病了也瞒着我，某一天早上我怎么都叫不醒你，才惊觉你已经先我一步离开。你说，到那一天，我要多慌张才能赶上你？”

“其实作为个无良医生应该希望你早日分手的，这样我才能帮你从情伤痛中走来，从而杀熟赚你的钱。

“还记得你左手那个纹是什么吗？

手上受到的力度传递上来，陈禁的心脏震了震，有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整个大脑都在嗡嗡作响，可她什么也没表现来，只有睫轻轻地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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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敛了面上的笑意，话锋忽然一转。

但作为朋友，我要恭喜你，你已经拥有了比全世界任何心理医生都更好的医生。”

恍惚间她记起很多年之前在连亭福利院唱的那一场，观众席是福利院里的孩自己搬来的小板凳。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个瘦瘦小小的豆芽菜，全场只有他在认真听，目光始终跟着她。

陈禁本科时期的老师，那天她陪着顾纵一块儿上课，把她认来的那位。年纪五十好几，很朗，女儿和老伴几年前都因病去世了，一直想去福利院领养个小孩回来作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拖到了现在。

顾纵和他提过小元，老人真就大老远地跑去了连亭，大约也是爷俩有缘，林教授

阚淮的严肃大概只持续到这句话说完，下一秒他拍了拍手里的箱，“当然，有任何情或者生理问题都可以找我，无良医生以小时计费的来着，我刚才和你说那么大段话，主要是为了凑时长。你今天也就了小几千块钱，药费就不算你的了，贵其实贵在我这个人的价……”

那天的后来，陈禁还是赶去了观和园，在闻景谢天谢地地碎碎念中了后台，开始准备工作。

她往前走了半步，靠顾纵的怀里，觉着对方的另一只手习惯地圈上她，“宝贝你知今天我最害怕的，是什么时候吗？”

“是我看到，你受伤却对我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时候。”

顾纵说着，忽然觉到有一只手和他掌心相贴。他的五指和对方微微错开扣着，完全是不经过思索，潜意识指示他的动作。

顾纵正从二楼走下来，仿佛有应似地抬，两人的视线在空中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