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千尽皱了皱眉，似有恼怒之，却还是不在说话。

他无声照，松下手，苏念却没有意料中向后躲开。

“结契以证。”

“……”

朱红瞳孔微颤，似乎有细微的光在其中浮动。

沉默，一阵沉默。

待那滴神血彻底消散，他重新凝视着苏念，嗓音低沉，一字一顿，说得很慢也极尽认真。

神经不知为何松了下来，他忽然间了然，不自觉放缓了角，勾一个从未有过的，充盈而温然的笑意，不带嘲讽，不带轻屑，而有一……珍惜之意。

千尽未即刻应答。

千尽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只是照她的话顺下去：“神魂同。”

您老丢剑给苏倩倩的直截了当去哪儿了？

她觉得，如果不是不合时宜，自己甚至很想现在就剑，同前这人打一架。

“……”

千尽睁着红睛看着她过于清明的眸，方才想移开视线，却听着有个清冷的声音从耳侧传来：“你先松手，跟我念。”

“苏念。”

苏念不可查皱了眉，想要后退一步，肩膀却被这人不轻不重的扣住。

半天没了等来下文，苏念也沉默了，连带着她太也狠狠一。

您老提剑一脸漠然说要让六界灵的狂妄去哪儿了？

抬，见到对方红眸里的全然认真及难以掩饰的□□之时，苏念微微怔住。

“因果共生。”

苏念受到那熟悉而纯粹磅礴的力量，知晓这是他心神血，见状不由皱眉。

——不是……？

说演的是他，现在不合的也是他，还这样大的动静，真是……

“从一而终。”

不是她说。

苏念心里真就是一片呵呵。

——她要是再不理解他想说什么，那她比千尽好不到哪儿去。

空中有金芒闪烁，已成言

他轻声唤，眸晦明晦暗，几经变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极的情绪。

鼻尖传来有极淡的冷松香，千尽只听她叹了声，敛了嗓音净又轻缓：“神魂同。”

“你这是什么？”

苏念半晌没等来他的下一句，还未来得及多想，只见他屈指，无垢拇指指甲尖划开了自己的指指尖，翻掌，一滴朱红从他指尖飘，在空中渐渐消散消失。

“结契以证。”

几万年来从未有过的珍而重之。

“从一而终。”

……

他豁然睁开眸，正正对上苏念的眸，素来的纯澈明净里有几分无奈，但同时，亦更多是同他一般的认真。

她一气，了额间，竟然给他气得笑了。

就这？

他将语气放到最轻最温柔的程度，可就是这样，他说来的话还打了个折：“……和我回灵界吧。”

您憋了这么久，想了这么多天，搞这么大的动静，绕了这么大的弯，就这一句？

——‘灵界主母之位空了几万年，回去，你来当吧。’

您老杀颜鲵斩凶兽灭神界同天大战三百回合的气魄去哪儿了？

想是想明白了，可最后心尖几转，如同那个梦境一般，就这么简单的十几个字，怎么都没有脱去。

“……”

“因果共生。”

就这？

就这？

“……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