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

……

他话说到一半，完全不打算替千尽，耸耸肩：“看样，你也发现了，你上，有这个世界的神格。”

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黎明未至，街巷灯光亦黯淡，月光亦悉数消失，一片漆黑，依稀可见桌上留着剩下的桂酿，幽幽飘着香气。

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她内视内，从未觉察过的磅礴血红力量缓缓浮动于灵台，敛着霸的力量温和地护佑周灵脉。

千……尽。

苏念阖，不自觉默念这两个名字，心底尽是百味织。

苏念稍稍一气，语气不复往日平稳，甚至开始显得几分咄咄人：“…他给了你什么。”

想起来了。

他悠悠哉哉走到她面前的红椅上坐下，翘着二郎看着她。

联想之前，苏念眸沉下：“此世天？”

“这么张什么。”

大梦三千年，前尘纷纷然。

观音山？

经上次那一遭，天化这东西在她这里，差不多是败完了好。

这是……神血？

。

天见她急了，珠一转，忽然有些玩味，“你刚得了神格，神魂才修好，得好好休养一阵。观音山啊，远得很

她自己都放弃了，他却生生将她从魂飞魄散的边缘拉了回来。

怪不得千尽那个冷血到家的家伙说什么都要护着你。

天见苏念这么快便自己本，不由得一愣：“这么厉害？怪不得……”

与之而来的，是复杂，前所未有的复杂，预料之外，情理之外的复杂。

一觉醒来，就封神了。

等等……

她受着布衾上残留的气息，突然想起什么，起，哗啦一声匆匆拉开屏风，可屋外竟无一人。

苏念了眉心。

她自认为自己与千尽姑且算是一笔勾销，彼此不欠什么了。

“观音山。”

苏念视线直一角落，戒备锐利，手及桌边摆着的长剑上。

“千尽？”她朝着空气轻声，但是没有任何动静。

看清内残留的力量来源，苏念有些不可置信。

千尽没事自然不会去山沟沟。

见苏念说这，天暗暗松了气，他还正想怎么告诉苏念这茬麻烦事。

全想起来了。

听到这，苏念立即推门便御风而行，可还没运气，神力一散，脚下一虚，闷哼一声，差跪在地上。

想起什么，苏念皱眉，“他人现在在哪里。”

苏念盯着他，只见对方也不嫌苏念失礼，掌心缓缓升起一簇火苗，照亮室内，亦照清楚这人模样。

突兀地，屋内有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哗啦——”

“不多……”想起昆仑山上放着的世间至为纯粹的黑灵石，天心情极好，“也就一半灵力。”

空气还残留着千尽的气息，极淡。

“……”

只见一位熟悉的少年人摇着纸扇，呵呵一笑。

何况她上还有异世神明的神血……

为什么？

“这么快就醒了？我还以为至少得来个三天三夜呢。”

“你急什么。”

她一气，着眉心坐下，试图去理顺自己内心思绪。

明明千尽什么都没有说，却猜得到自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