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里剧毒无比，太过安静，似乎总是显得要发生什么。

还有一可能，他们早已陷瘴气中，所见所闻，不过是一幻觉。

毕竟那块灵匙，还是她丢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的。

苏念一抬眸，只见昏沉的天地下，山峦下无数黄沙石，烟雾弥漫间，地面传来剧烈地晃动，树咔嚓作响，一不可测地裂从山谷咧开，一路飞速朝着他们袭来。

她希望是错觉。

苏念站在一棵香樟树边，稀疏的光落在她上，见远山中平静如常，边也只听得到风声樟树叶的沙响，心底却依旧有些不安。

陡然，她想到了什么，背后惊起一层冷汗。

他是第一次来，苏念可不是。

“……”

“这有何妨。”他眸稍敛，面如常，“不过，我从未到红鬼谷。谷中之事，鲜有了解。”

苏念不多言，上剑就走，不料前的那颗樟树却猛然在地动中“吱嘎”一声折断，紫瘴气如有意识一般朝着他们涌来。

平鹊医仙是她师父万衡君的忘年，虽然只是一介散修，年龄和她差不多，但从各个方面来讲都是个极其可靠的人。

苏念长叹一声：“麻烦重长老了。”

“要在这里等多久。”重望了不远的红鬼谷，似乎有些不耐烦。

“怎么了？”重不解，见她如此，稍稍戒备。

抬眸望了一昔日同僚冷的面孔，苏念心底摇。

那重……

她摸了摸侧这只香樟树：“樟树属，位于阵，有驱邪之效，这里能不被瘴气侵蚀，也是因为这些樟树。只要不走这边樟树林，便不会碰到……”

为了以防万一，苏念还是拿易遥之给得那袋灵石，在附近刻好数守阵、杀阵与传送阵，以备不时之需。

瘴气所生的幻觉虽是真，但极为霸，她刚下灵剑，未防护，哪里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两人不过数句，远的红鬼谷却突然传来一声轰响。

不，许是多虑了。

“最早三周。”

她眉缩：“地动？怎么现在这个时候……”

瘴气生布偌大一片山谷之中，翻涌着诡异而危险紫红，透过其中，朦朦胧胧能见到如血一般的接天无穷的枫叶植被。

此时她灵力皆无，也算不里面的大概。

“不对，这里，太安静了。”苏念皱着眉，“樟树林既挡下了瘴气，如今正是夏末，这里理应至少有些鸟叫虫鸣才对。”

重似乎也没料到前地景象，随手起一片樟树叶，击碎苏念的一块岩石，抬手替她挡住飞下的砂砾。

重站在她边，也望着这片红鬼谷，发现神识扫不谷中，于是神情越发凝重。

他们自然是不怕地动的，但是要是这些樟树折断，瘴气，那就是另一番场景了。

这些景，只在远着几座山的地方所见，走得稍微近，仙也好人也罢，别说一瘴气，就是碰上一碰，也会彻底迷失在枫叶之中，化作鬼魂。

“红鬼谷四有天然阵法守着。谷谷都只有这一条必经之路。”

照理说，她是不用担心什么的。

突然间，她沉默下来，脸也越发凝重。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