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对我无意，我也不勉，只是能不能……不要躲着我，也不要急着赶我走。”柳蕴之的声音轻柔，带着些乞求的意味。

柳蕴之一惊，“俞烟。”他喊了她的名字。

“没关系。”

柳蕴之换了衣裳，坐在凳上喝姜汤，听到门响后放下瓷碗，抬看她。下午他脑诉清自己的情后，见她一脸纠结犹豫便知情况不妙。但也无妨，他喜她便是喜她，她对他无情，他虽难过，但也不会太过在意，漫漫余生，她总会……多看他一的吧。

俞烟不敢看他的脸，一不小心瞥到，脸上就一阵发。她坐到他对面的凳上，看着桌上的那一碗姜汤，黄的汤在烛光下澄清透明，散发的气氤氲，缓缓升起，将柳蕴之的脸遮得影影绰绰，表情也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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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烟又听到这话，不自控地红了耳朵，脸也是像烧起来那般。她望他的里，那情的眸似要将她卷去，她愣愣地看着他，几乎下一秒就要答应，就要告诉他，她也心悦他，前世是，今生也是。

她低抿嘴，一滴晶莹的泪落在地上。

两人都默了一会儿，俞烟对着那碗姜汤说话：“抱歉。”

柳蕴之不知她为何落泪，以为是他她得急了，又着急：“我……没有你的意思……哎，我真不知该怎么说……”这十几年来他读的书不少，肚里也有许多墨，他能保证在所有人面前都能侃侃而谈，态度自然。唯独面对她，他却慌得像个孩，言辞举措都要在脑中演习一遍又一遍后，才敢当着她的面说。

俞烟了自己的泪，两声。就这么一小会儿时间，她已经想好了。既然知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再与他纠缠便是在害他，也是在害自己，害整个俞寨。她不可能让前世的惨剧再次发生。

俞烟匆忙赶去，看着她哥那副闷闷不乐的嘴脸，心下叹，兄妹同心么？

小翠这时推了门来，告诉她大当家自从送完小鱼儿回来后便失魂落魄的，此刻正在前厅一个人喝着闷酒。

“我在桥上同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心悦于你。”柳蕴之坐在椅上，抬着望她，眸里尽是诚恳和期切。

“你明日便启程。”她只留下这么一句，便快步离开了。

俞烟只觉得心像是被大手揪住了，不上气来，角蓦地便了。她怎么呢？他学识渊博才貌双全，之后还会中科举，如今却这般低声下气地同她说话，求她莫赶他走。她到底是凭什么呢？

俞烟顿住。

俞烟呆在屋里郁郁寡。

柳蕴之的声音传到她耳里，像是小虫爬了去，的。

徒留柳蕴之一人在屋里像块石般愣住，良久，他一个惨淡的笑容。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俞烟觉得周围的气氛都在慢慢升温，手指在桌下绞个不停，最终，她起，看着柳蕴之说：“你好好休息，再过两日我就差人送你去京城赶考。”

她坐在俞弘义的旁，俞弘义抬起醉看了看她，然后倏然笑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