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上不到半分钟，群消息又响了起来。

顾成禹的事，在计划之外。

因为明天一大早就要门，付燃决定今晚早关店，他去各桌前打完招呼回来，霍骁正靠在吧台边清洗杯。

霍骁整理完吧台，把手机拿过来，开图片看了几。

霍骁拍了张照片，发到顾成禹临时组建的“旅游群”里。

顾成禹：收到！

3：

“嗯。”霍骁打开收银机，发现压放在零钱盒底下的纸质火车票，他来，重复检查了一遍时间以及列车号。

付燃把杯放在一旁的沥架上，凑过来，“哥，你说咱坐铁去不是好嘛，嘛非得换绿车，那车坐得人疼。”

国庆过后，中秋将至，是阖家团圆的日。

纪瓷最怕过节，但幸好，今年总算有一个节日，她不是一个人。

付燃叼着烟，用霍骁的手机回复：两袋都要。再拿瓜饼什么的，还有啤酒香糖，反正你看着买吧。

霍骁当天就和宋致扬商量，把铁票换成普快，哪怕去的路上辛苦，晚上睡觉也能舒服。

上一条付燃发去的消息击撤回，接着垂眸打下一行字。

付燃知霍骁不想欠人情。

“三哥，我来吧。”

顾成禹大概是格外兴奋，大晚上连校服都没换就跑到市中心的大型超市去采购零，他拎着两袋薯片拍了照发到群里，@霍骁：哥，你喜哪个味的？

没几分钟，顾成禹发个“OK”的手势，加上一个狗的表情包。

霍骁没顾成禹那么闲，付燃倒是把照片开看了一，瞬间乐了，“三哥，你这弟弟可以啊，有小弟跑的潜质。”

霍骁原本也是这样安排的，宋致扬给他们订的是直达铁票，因为知他们的情况，本来住宿的钱也是宋致扬帮忙。

她不到。

临发的前一天，付燃特意去打印店，把酒吧的休假时间打了张纸质说明，贴在店门。晚上下班之前，霍骁来店里收拾东西的时候，酒吧里还零零散散地坐了几桌。

窗大概是阿姨上来收拾房间的时候打开的，有风从外面来，纪瓷伸手抹掉泪，她走到台边，去看天空里的那圆月。

门，或者再是心非的说上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被他光一扫，剩下的话也没再敢往外说。

付燃拿着涂了洗洁的杯，在面前冲了冲。霍骁去一旁手，边问，“休假的事，你跟老杨说了？”

但人情总是用一次少一次，霍骁没让宋致扬定商务酒店的房间，他和付燃准备就在宋致扬的公司旁边，找个小型招待所凑合几晚。

如果是几个男人还好，可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也跟着遭罪。

“早说了，杨哥说祝我们一路顺风！”付燃笑着说，一黄在灯光底下扎得很，“哦对了哥，车票我取了，就在收银机底下。”

＊

屋内没有开灯，右侧贴了满墙的奖状，金边红字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群里除了他们没人再发言，霍骁看了一便关上手机。